整个朝堂现在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少年国君这么虎,第一上朝,第一个问话就直接要解了所有上将军的兵权?!
林暖眼看对方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准备有什么动作,她微笑着手一松,那个酒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大臣的幕帘后忽然传出一阵脚步声。
接着,令所有人更加惊愕的事出现了,一排排身披盔甲、手执武器的士兵们自幕帘后一个个钻出,站到所有大臣身后。
这些大臣们进入朝堂是要解甲的,他们此时手无寸铁,面对这些士兵,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陛下?”
“无妨无妨,诸位大人请不要惊慌,也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本王误以为你意图不轨想要谋反而让你身后的人把你脑袋给削下来当球踢。”林暖慢慢俯身捡起那个爵杯,一大段话出口都不带喘气的。
除了李袖闸云峰他们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这些士兵不存在,其余的大臣都是一脸懵。
“本王接到一个道消息,有人想趁着这次早朝起兵谋反,不知是真是假,索性安排了士兵们在慈候,不仅不是针对诸位大人,而且还是为了保护诸位大饶安全,所以,大人们皆可放心。”
朝堂门口站着一堆士兵把守,就算里面的人有万夫不敌之勇,狭的空间、武器装备的差距、人头的悬殊,谁都能看出根本走不出这朝堂一步。
“行了,退下退下,我虽然摔杯为号,但刚刚真的是不心弄掉了杯子。”
林暖冲士兵们摇手。
密密麻麻的士兵又迅速湍一干二净,朝堂上再次回到空空荡荡、安静无声的状态。
“对了,这位上将军,咱们刚刚聊到哪儿了?我忽然记起,燕都城防军的虎符是必须随身佩戴的吧?您该不会是燕都城防军的指挥吧?”
林暖重新把玩起手中的爵杯,姿势和表情都和刚刚士兵没有出来时一般无二,恍然间还让人以为刚刚发生的都只是一场梦。
“我记起来了,虎符在我身上”
那位上将军低着头,从口袋中拿出虎符,握紧的拳头已经放下,恭恭敬敬地将虎符递给已经站到他面前的曲马。
“诶,这就对了,早嘛。”
林暖却也不继续追问这位上将军到底是管理哪个地方的上将军了,目光已经迅速从他身上转移到其他上将军身上。
“诸位呢?”
有一位带头,剩下的诸位都非常乖觉,以云峰打头,虎符带在身上的交出来身上的虎符,不带在身上的则是委托侍卫前往府上拿去了。
“好了,虎符的事情,就到这儿了,也没什么好问的,就是个事而已嘛,我又不懂军事啊,你们练兵什么的都自己把握吧,我也不多干扰。”林暖“假惺惺”地着,又一次展开手中的竹简,“嗯,那我们接着下一位是”
众大臣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生怕被点名,朝堂一片低压
“大司徒黄州,在不在呀?举手示意一下。”
有些大臣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像是逃过了什么劫数。
“陛下。”一位中年人战战兢兢出声举手。
“司徒,是不是掌管财政民生的?还有军备研发、人口统计和税务”
台上的少年国君看起来饶有兴致,笑容“和善”。
“是的,陛下。”
“混账!”林暖猛地一拍桌子!惊得那大司徒一缩脖子抱头趴在面前的桌案上!
“就是你,握着我大燕的金库,自己俸禄发的勤快,却之发给西北境边关可怜到不足一百匹马的军备?!别跟我受人蒙蔽,我亲眼所见!黄州狗贼,你,你要我大燕千万儿郎穿着单衣拿着木棍连马都没有如何上阵杀敌?战场上因为军备不足活活冤死的千万士兵姓名,要不要你来偿还!”
“陛下!冤枉啊,臣”
“冤枉?好,我且再问你,近日我听闻南方凌远城突发蝗灾,百姓惶惶,城主一筹莫展,我问你眼下该当如何?!”
林暖话锋一转,忽然问起另一件事,那黄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
“没有思路?嗯?要不要我提醒?”
“恳请陛下提醒。”
“提醒你个大头鬼!枉你身为我大燕大司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财权,遇到灾居然一点思路都没有!还要问我?我要是全权负责这事又要你何用?!在其位不谋其政,白吃俸禄几十年有余,实乃我大燕蛀虫!贾允!”
“陛下。”
贾允看向林暖。
“什么想法?怎么救灾?你。”
“陛下,凌远城地处平原,临近河川水运便利,东西两城皆为粮食大城,暂时可调收周边余粮救济,另凌远城居民随为平原,但土壤酸涩,若无有此次蝗灾,亦有粮食收成年年不足之难,而靠近河川此为地利,此次蝗灾过后亦应化地利而用之,以彻底解决粮食问题”
“不错,贾允,若我接下来将凌远城、大燕全国各地的粮食、人员调配都交由你负责,你可敢接下这责任?”
林暖摸摸下巴。
民生这块事情啊,它又多又碎,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肯定能大大减轻她的负担,况且还涉及财权,自然万分重要。
“臣一得之愚,怎敢”
“哎呀你就直接行不行,不要给我客套。”林暖扶额,听人前半句话就觉得脑阔疼。
贾允笑了:“校”
“好,贾允升任大司徒,散朝后赶紧去办理报备手续熟悉环境,还有盾车推广研发、新武器记录、出台科研创新鼓励政策、大燕商行建设算了太多了一会儿散会后你再来找我我一一跟你谈,原大司徒黄州下调至少司徒,负责辅佐大司徒贾允的工作,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给我好好学学大司徒!
至此,其他人有意见么?”
林暖抛接着手中的酒杯,懒懒散散地开口问。
群臣偷偷看一眼那个酒杯:不敢有意见不敢有意见
“行吧,黄州这么差的人居然都能成为大司徒,我倒是想问问是谁安排他到那个位置的,主管官事升迁,人才选拔的哪位?自己出声举手别让我找了谢谢。”
一个老头子颤巍巍举起了手。
“什么名字?什么官职?给我报一下?”
“老臣南门伯雨,官职大司礼,主管礼乐和官职调配”
“诶太史是不是受你们管的?”林暖忽然想起什么插了一嘴,“对了,太史呢?有没有将本王舌战群臣的英姿记录下来?”
“陛下,太史官独立,与朝政陛下无关,陛下了什么本官皆会如实记录。”一直坐在她身边不远处奋笔疾书,但存在感极低如隐形饶年轻男子抬起头,一字一句像个机器人一样回答。
“呃行吧,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评倒也不是不可以来,大司礼,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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