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睁着眼对你爱你,但背后的理由千千万万绝对没有一条和爱情有关。
莫非原世界线也是这样?只是从表面上看起来后宫一片,一团和气?
贵圈真乱。
每当将这些点串联起来形成一条完成的推理线索时,林暖都会觉得自己枯燥无味的日常追踪工作变得有趣起来。
这是什么末世恋情悬疑大剧,爱了爱了
杜延对墙角快被完全撬塌的事完全没有察觉。
或者根本没有时间察觉,他甚至觉得薛逸和于蓝走的近,举止有礼,更方便帮他照顾于蓝。
一个月期限将近,挑三擂近在眼前,他还在跟肖杰努力囤积物资,策划逃跑方案。
初步计划是离开营地和挑三擂同时进行,肖杰刺杀钱爷,无论杜延能否挑战成功,因为肖杰忽然出手所引起的动荡也足够他带着于蓝逃走,而肖杰也能趁着混乱全身而退。
杜延对肖杰可以全身而退这一点存疑,但肖杰告诉他自己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之后,他选择相信。
这样的计划只是初步的大体方案,具体的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离开,日常巡逻的岗哨有几个人,如果出现混乱,营地中心会有多少有生力量迅速赶到,又能走什么路线才能在最阻力下离开,如果途中出现了意外情况该怎么考虑
林暖作为自家大饶系统,对这些工作的扣细节程度是深有体会的,而且计划的详细程度直接关乎于离开营地的成功几率,这个计划也只能实行一次,所以要扣的更细。
肖杰和杜延的每一次商量,林暖都偷偷参与并旁观,越是了解的多,越觉得杜延认真、细致、负责、上进。
杜延做这些的时候于蓝在做什么呢?喝茶,吃大餐,和监视她的人展开关于自由的辩论,和薛逸谈恋爱,看下人们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中外无脑恋爱戏剧台本、一些充斥着自由、民主等西方理想国标准的无病呻吟
对于杜延和于蓝这一对,林暖也不多做评价,她现在只想看事态发展,以及最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有她和她家大人在,公园的屋简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但林暖知道,其实尹向文和雷子都在等待离开那一刻。
尹向文要回到京城是因为身份,他清楚自己除了特权还有责任,末世越危险,越要站出来。
雷子回到京城是为了爱情,京城还有一个娇娇等着她。
但是林暖和李袖招的计划是等到杜延于蓝出来后一同北上。
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他们作为计划的制定者,完全没有信息交流的情况下,两饶沉默显示出无比的耐心与隐忍。
都是伪装成大猫的狮子。
等等,按照原世界线中你们不应该一个是恋爱脑,一个是路人甲吗?!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平静的日子一过去,终于,杜延和钱爷定下的挑三擂的时候到了。
第一场是杜延和钱爷的狗对战。
吩咐雷子和尹向文出去,再哄好三个不点安安心心在屋里面练习雷子教的招式后,林暖带着自家大人来到营地。
确定这个位置是逃跑的必经路线后,不动声色间放倒两位轮值的岗哨,林暖快速拿出电脑调整好画面,观察情况。
营地中央,酒吧门前。
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四面围起的架子已经设好,钱爷坐在楼上,俯视着壮汉将两只狗牵进圈里。
一只藏獒,一只浑身是血的中亚,比起围在另一边围栏中精神抖擞的斗犬专用犬比特和高加索,钱爷明显放了水。
林暖摸摸下巴,觉得可能是因为狗不可控,钱爷或许怕伤了杜延那张脸蛋儿,或许怕杜延被直接咬死就没得玩。
在主持人一番精彩的关于夸赞杜延面貌的发言后,第一场开始。
杜延的表现很稳当,手中的没有武器,但在面对两只狗一前一后扑上来时丝毫不抖。
藏獒冲到最前面,目标是杜延的脖子,直立起来的身子刚好可以够到高大的杜延最脆弱的颈部。
隔着屏幕,林暖似乎都能感觉到杜延面对的是什么。
腥臭的气味,凶狠的眼神。
杜延抬起手臂遮挡住第一波攻势,在藏獒还没有完全将左臂咬实的那一刻,右手握成拳几次猛击藏獒最为脆弱的鼻子,动作稳、准、狠辣。
中亚看起来身经百战,似乎也有些头脑,它跟在藏獒后面扑上来,见时机不对,扑向杜延的侧身试图撕咬。
杜延的反应极为迅速,他抱起因为痛苦而摇摇欲坠的藏獒一个转身,中亚的撕咬全部落在藏獒身上。
血肉飞溅。
杜延的左臂并没有受多么重的伤,战斗力几乎没有损失,眼看藏獒似乎从发疼中转醒,重新扑上脖颈,他快速伸出缠好厚厚绷带的双手抓住藏獒的上下颚。
“嘭!”
尘埃激荡而起,藏獒仗着庞大的身躯,轻易将杜延压到身下,凶性尽发头部不断下压,准备从杜延双手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杜延的背部重重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痛,或者,更像是倒上一张软床。
他最近发现,在和地面接触的时候,他浑身会多出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强大而凶猛。
如同隐藏在水底的巨兽,自己接触地面的面积越大,那道令人恐惧的力量就有越多展现。
就比如现在。
藏獒的凶性在他眼中似乎不值一提了。
他手中浮现出一层微不可察的光,藏獒的利齿完全无法穿透绷带对手造成任何伤害。
当他双臂用力,就如同一架无情的机器,干脆利落的将上下颚一点点撕开
鲜血如同下雨一般洒落在他脸上,极度血腥。
这是杜延第一次完全放任这股力量爆发出来,过程顺利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藏獒临死前极端恐惧的气息顺着空气钻入中亚的鼻子。
浑身伤口的烈性犬如同受惊一般退远,尾巴下垂,低声呜咽发出自欺欺饶警告。
躺在地上的血人推开身上已经死透的藏獒,慢慢站起来。
中亚已经弓起了身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惊慌失措的意味。
台下的观众一遍遍高声呼喊着杜延的名字。
末世,斗兽场,血腥不可抑制的狂热感汇成海洋,将瑟瑟发抖的中亚完全吞噬。
未开灵智的脑袋中并没有丝毫关于挣扎的考量,昔日最为敏锐的五感此时也成为惊恐来源的最大帮凶,浑身上下,完全充斥着对上位者强大气息压迫的臣服!
“呜呜!”
它跪在地上,面向杜延,似乎在乞求放过。
这是一只斗犬!还没有动手,就能让一只斗犬臣服?
杜延丝毫没有考虑台下观众的诧异,浑身浴血的男人走到身形巨大的烈性犬面前,微微弯腰,一手抓住对方的脖子,将它高高提起。
手指渐渐收紧。
中亚的四肢随着杜延手指收紧的力道,在空中不断乱蹬着,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痛苦但在某个时刻似乎用尽全力的一蹬后,随着一阵抽搐,终于完全垂下。
台下高呼的人此刻已经鸦雀无声。
杜延将中亚轻轻放下,明明浑身血腥地结束了刚刚的猎杀,但放下的动作却尽显温柔。
他抬起头,第一眼看的是于蓝。
于蓝和他遥遥对视,片刻的失神后,微微后退一步。
杜延清亮的眸子显而易见闪过一丝错愕。
“结束。”主持人战战兢兢连台都不敢上。
“等一下。”
空旷的场地,中央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血人,烈日为他披上一层战甲,竟生出一股霸道而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的手拂过被大衣掩盖着的腰间,看似随意的动作。
肖杰送他的那把枪已经转给薛逸,这个动作就是要提醒薛逸,现在,按照计划,接进于蓝,把枪给于蓝。
他害怕一会儿的混乱中于蓝会出意外,所以将于蓝托付给薛逸。
“第二场,现在开始。”他抬起头,朗声道。
左臂上的伤口根本微不足道,按照原来的计划,杜延静静朝楼上皱眉的钱爷看去,目光中极尽轻视,以及挑衅。
本来设在第二开始的比赛,却被人提请现在开始?
钱爷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只是一个孔雀,居然敢对自己手下实力鄙夷?居然这样轻视?
明明站在低处,却让自己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看他!
抓着扶手的大掌骤然收紧!
“上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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