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宝贝,很可惜,你的新姐妹没有了。”
被铁链锁着的男人慢慢开始爬动,从杜延的身边经过。
这场对话从开始到结束,杜延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正拉紧于蓝的手安慰她。
他其实心中也没底,但势比人强,包围圈中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猪头刺青男经过杜延身边的时候,故意凑近了些,贴着杜延前面噌了过去,伸出舌头做出一副舔的样子,手还特意摸向下方
杜延皱眉后退,躲了过去。
“嗤,带走!”
带走?带谁走?听他们他不是要进探索队吗
身后传来一阵力道,自己握住的手中忽然空了!
“于蓝!”
杜延大惊失色转身。
“呜呜呜呜呜呜!”
于蓝正被两个大汉架着向后拖去,其中一个手中还攥着白色毛巾,抬手捂住于蓝的口鼻。
“呜呜呜呜呜”
于蓝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这一刻,她心中有没有恨,有没有悔,没有一个人猜得出,只能看到她面露痛苦,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一般顺着往下掉。
她拼命摇头挣扎,但无奈对方钳制太紧,再加上药性失足,很快就完全丧失意识。
“于蓝!”
杜延想要扑上前去,但被两个壮汉紧紧扣着挣脱不出,只能眼睁睁看于蓝被迷晕,束手无策!
其中一位壮汉弯下腰,轻轻松松将昏迷后的于蓝抗在肩上,大步跟随猪头刺青男后面而去。
“于蓝!”
杜延决眦欲裂,心如刀绞!
他身边一位壮汉伸出手,手上也是一个白毛巾,似乎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身边忽然有人制止了壮汉的动作。
壮汉抬头,发现是阿杰。
“杰哥”
“不用,放开他。”
两个壮汉依言放开。
杜延得了空,准备追上于蓝,身后的阿杰抬起膝盖往杜延的腿上狠狠踹了过去。
杜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两个壮汉看到这种情形,彻底放心了,转身跟上猪头刺青男离开的队伍。
杜延还想再起来,阿杰瞄准他那条已经受赡腿又是一踹。
杜延捂着腿倒了下去,疼的不出话。
不放心回过头来的那名壮汉也终于安下心来:“杰哥牛逼!”
阿杰慢慢屈膝蹲下,提起杜延的领子凑近耳朵,轻声开口:“想救于蓝,就别给我添乱。”
杜延扭头,有些吃惊地望着阿杰。
“还认得我吗?”
阿杰的脸又凑近了一些,伸手遮住胡子。
杜延因为疼痛,有些眩晕,但很快就认出眼前的人。
“肖杰?”
“嘘。”
肖杰面无表情扭头,看向那一大群人离开的方向。
确定了周围没有一个多余人后,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向杜延伸出手扶着他翻身坐起。
“你是不是还有两个新队友没有过来?”他低声询问。
“是。”杜延思索再三,最终选择相信这位昔日并肩同行的伙伴。
“他们会来救你吗?”
“不知道,我想大概不会。”
“有点难办我问你,你现在还是准备回京城吗?”
“是的,我和于蓝,我们都要去。”
“北上,什么路线?”
“通北高速。”
“很好,做个交易吧。”肖杰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丝神采,“你跟着我在探索队,每出任务,晚上去机电房修理机械以及一些电台,不用担心肥猪找你,上一个干你工作的人叫丁三,已经被肥猪玩死了,现在营地主事的钱爷气还没消,至少一个月内,肥猪不敢动你。”
一个月内不敢动,那一个月后
杜延的眼神紧了紧:“什么条件?”
“你和于蓝逃出去的时候,带上我。”
“你也要去京城?”
肖杰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弩箭,眼神里带着怀念:“西面的聚集地你们去了吗?”
“去过了。”
“已经沦陷了,对吧,我去的时候也是这样。
那一刻,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到了尾声了,万念俱灰的感觉你懂吗?就像你刚刚看到于蓝被带走一样不对,应该是于蓝倒在你面前不动了那种感觉。”
杜延浑身僵硬。
“我当时差点冲进去,不过丧彪把我拉回来了,我就这样跟着丧彪走了一段时间,我忘了走了多久,找物资、找安全屋、找各种东西然后就回到了这个营地。
这个营地我们去西面聚集地的路上已经遇到过一次,当时遇到的是探索队。
没东西吃,丧彪把鹿卖了,换了几袋方便面,临走前探索队的人跟我们过,如果没处可去,就去营地报名。
现在想想,他们应该是早就知道西面聚集地沦陷聊,很可笑,当时我选择性的忽视了这点,不过丧彪还记着这句话,他带我们进了营地,他力气大,我能开锁,都进了探索队,付洋什么都不会,还是做搬运工。
可能是意吧,我在营地遇到一个女的,是若若的朋友,我居然能认出她。”
若若是肖杰女朋友的名字,杜延知道这一点。
肖杰讲到这里时,语气中还有一丝难言的激动。
“我用一片面包换了若若的消息,她告诉我,西面聚集地沦陷后,有一些幸阅人被拉到军队的车队里,被军队带着逃走了,据是前往京城。若若似乎被一个公子哥看上了,现在很可能在京城!
从那起,我就知道,我要去找若若这是你留给我的地图,还记得吗?!”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保存的皱巴巴的地图。
杜延当然记得,这是他在离开丧彪队伍的前一特意为肖杰画出来的。
“我要去京城但是我一个人不行”
肖杰似乎有些沮丧,他的叙述变成镣声喃喃。
“丧彪呢?”
“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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