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被月影拉长的身影进了院子。
秀儿猛然站起身,余光落到身后的纱窗之上。
烛光摇晃,盘腿而坐的人影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不速之客。
“师傅,千真万确,这子就是从长白山回来。”明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灰袍老人身旁。
老人是明泽的师傅,长明教的五长老。
“你怎么还敢回来。”长袖之下的秀儿捏紧了拳头,据修炼之人被打断,会走火入魔。
“师傅见笑了,这是我那不懂事的妹妹。”明泽眼神一凛,长袖轻轻一甩,秀儿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背部狠狠撞到了门框上,跌落在地。
秀儿本就凡人之躯,这么一撞,五脏六腑都痛的揪心,一口血涌上喉咙,吐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
“你们离门远点。”秀儿见明泽要推开房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站起身,一把推开了明泽:“你不配呆在这个家。”
“以为有人给你撑腰,胆子这么大了?”明泽一巴掌甩在了秀儿脸颊之上。
明泽的双手再次按在了门框上,一推,没推开,凝聚灵力于掌心,还是没推开。
阴郁逐渐覆盖了整个脸颊,明泽一脚踹在了门框上。
木门巍然不动。
按理这一角蓄满了灵力,早该将木门揣的稀巴烂。
这家伙布置了结界。
“你这个孽子。”大娘闻得声音,拄着拐杖站在房子门口,气的浑身颤抖。
“你为了这个人打我?”被抬起的拐杖落在明泽的手心,他的脸布满阴翳,一把将其推开。
本就站立不稳的大娘跌落在地,头重重的磕在门框边上。
“娘。”一道鲜血自大娘额头流出,沧桑的双眼紧闭,连呼吸也渐渐被剥夺。
秀儿颤抖着食指落在大娘的鼻尖下,没有呼吸。
冷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中,映在明泽那瞬间苍白的脸上。
“早死了也好,省的拖累我。”明泽的眼眸转暗,充满了杀气。
“明泽,老夫可没工夫在这处理你的家事。”五长老抚摸着虚白的胡子,那双沧桑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波动。
“是。”明泽手中结出一个复杂的梵印,聚起全部灵力灌输在梵印之上,木门应声而碎。
而花七依旧静静盘坐于床上,身旁的灵石已化成一堆粉末,一身白色的衣衫已被血色沁成了暗红色。
“洗髓,怎么可能!”明泽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按理,洗髓是突破灵师的时候,洗髓的成功与否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今后修行的高度。
然而她已是大灵师境,怎么还可能重新洗髓。
“冰莲果然在她的身上。”五长老手中聚起灵力,朝着花七而去。
一道蓝光倏然划破他渐渐抬起的掌心,而眼前的花七分明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
“这是什么?”。
只见这道蓝光在屋内萦绕,细细看下去,似乎是一只蓝鸟。
“契约兽。”五长老冷哼一声,这只蓝鸟一看就是只出生没多久的崽,应该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蓝鸟张嘴朝着明泽喷了一口气。
冰晶瞬间将名字团团包围起来,结成一个人形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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