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错愕地看着怒气滔天的北堂龙霆,急声解释道,“皇上明鉴,臣从未对公主起过歹念。是公主,以送茶之名私闯了臣的营帐,并在茶水之中下了烈性媚药。臣一时气急,才……”
啪——
“孽子,住口!”凤之麟并未等凤无忧说完,竟扬起手臂,毫不留情地掌掴着凤无忧,“来人,将凤无忧拖下,军杖三百。”
凤无忧轻拭去嘴角鲜血,冷漠言之,“虎毒尚且不食子,凤之麟,你可真狠。”
“父王,凤无忧污蔑我!明明是他,费尽心思将我绑到营帐中。”北堂曦许是怕坏了自身清誉,矢口否认自己先前所为。
北堂龙霆冷哼了一声,旋即将北堂曦搂入怀中,“曦儿莫怕,天塌了,都有父王给你撑着。”
凤无忧冷睨着满嘴谎言的北堂曦,又凉薄地扫了一眼面容肃穆的凤之麟。
她确实厌恶颠倒是非的北堂曦,但她更恨不念骨肉亲情的凤之麟。
军杖三百,即便不死,也会彻底沦为废人。
凤无忧昂首阔步出了营帐,她并未遵照凤之麟的命令乖乖服刑,而是在无路可退之际一头扎入护城河中。
倘若横竖是死,她希望自己能死得体面些。
墨染阁中,凤无忧的神识完全同这副躯体的神识相融。
她忆起之前所遭受的冤屈,郑重其事地允诺这副身躯的原主,“三年之内,我必踏平北璃,为你报得血海深仇。”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忽觉体内有汩汩热流涌出。
“莫慌莫慌,容小爷找片大号创可贴。”
凤无忧看着身下淅淅沥沥蜿蜒一路的血迹,头疼不已。
她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在偌大的墨染阁中翻箱倒柜。
然,墨染阁中又怎会有月事布这类女人用的玩意儿?
她寻了半天,也未寻到可用布料。
情急之下,只得以君墨染的素白里衣,作为兜裆的月事布。
哒哒哒——
墨染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凤无忧闻声,着急忙慌地兜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闪身藏于雕花屏风后,敛色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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