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后,她倏尔起身,竟又翻过摄政王府院墙,堂而皇之地入了墨染阁。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摄政王府几近倾巢而出,应当比外头安全些。”
凤无忧浅叹了一口气,随手顺了案几上的一串葡萄,而后侧卧在墨染阁中塌毁的卧榻上休养生息。
“唉!谁能想到病恹恹的小血管,竟是威震天下的摄政王呢?”
“事前,我明明询问过他愿不愿意当我的解药,他可是默认了的。”
凤无忧越想越郁闷,连吐了数口葡萄皮儿。
吱呀——
她重重地翻了个身,惹得身下榻板咯咯作响。
“嘶——”
她挪了个位,突然惊恐地垂下眸,下意识地朝自己腹部探去。
“怎么这么痛?难不成,真被我一语成谶言中了?”凤无忧勉强坐起,双手捂着伤处,垮着小脸,惶恐不已。
她虽略通医术,但却不知该如何诊治花柳病。
“该死的小血管,看着挺干净。没想到竟染了这等隐疾!”
凤无忧越想越慌,连滚带爬地行至案几前,双手颤巍巍地捧着案几上的果盘,口中念念有词。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姐姐,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拱别人家大白菜了,您行行好,给个药方如何?”
“不对。菩萨好歹是个正经职业,虽救得了世间疾苦,但未必懂得何为花柳隐疾。”
思来想去,凤无忧决定,等天色稍稍亮堂些,再去寻个江湖郎中,好好治治自己从君墨染身上染来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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