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夜无言,晨钟暮鼓,伽罗寺的钟声悠悠敲响,和尚们俱是忙起来了,又有在大殿的诵经早课,整个伽罗山烟雾缭绕,佛音阵阵。
又见往来香客络绎不绝,纷至沓来走在这伽罗寺的山道上面,远远望去甚为壮观。
似乎有僧人听说了尘大师是本真住持的好友,此时两人休息的房门被敲响。
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圆觉前来拜访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整理了一下僧衣和仪容,缓缓打开了房门,“阿弥陀佛,老衲正是了尘。”
这圆觉和尚双手合十道:“小僧久听师傅提起大师,昨日听说大师前来拜访时便心有欢喜,作为佛家弟子实在是不应该如此,因而诵经一晚才来拜会大师。”
这圆觉和尚看着慈眉善目,眼神柔和却有精光,开口之意又有佛法道理。
了尘大师眉目含笑,盯着眼前的圆觉和尚,“老衲不过是一游方僧人而已,当不得拜会之说。”
圆觉和尚道:“哎,大师过谦了,佛法讨教岂有止境,小僧只不过想聆听大师佛法罢了。”
说完之后圆觉和尚又是对着宁安一礼道:“这位少侠,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还不等宁安回答,了尘大师按住了宁安的手,替宁安回答道:“这一位友人派来护送我的,有缘之人何必在乎姓名呢。”
既听了了尘大师的话后,圆觉和尚也不再追问,一直同了尘大师讨论佛法,宁安只得在旁边听着。
两人谈论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多,只听见外面钟声又是敲响,似是在传递什么讯息,圆觉和尚听见了之后是起身要走。
“多谢了尘大师指点,小僧还有些事情要做,空时再来陪伴大师吧。”圆觉和尚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留下宁安两人。
“大师,先前这圆觉师傅问候之时为何不让我自曝姓名呢。”
了尘大师笑着开口道:“云游之人本就是闲云野鹤,名字不足为外人道也。”这话似有深意却又令人寻不到痕迹。
白日无聊,了尘大师又是拉着宁安出去转一转,今日山上格外的拥挤,香客络绎不绝的拥入大殿,参拜起来更是饱含诚意,只是却不见那恶僧圆相。
只不过却见到刚刚告辞的圆觉和尚带着几名武僧模样的僧人在这寺内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又见一名妇人拉住了圆觉和尚,声音略有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找到我的妹子吗?”
圆觉和尚恭敬的站在原地,语气温柔的说道:“女施主稍安勿躁,只要小妹未曾离开寺内,就是可以找到的。”
妇人依旧紧皱着眉头道:“还是要劳烦大师尽快寻找,愿菩萨保佑。”
圆觉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女施主诚心向佛,佛祖必定会护佑你的。”
过了一会之后,一名沙弥快步跑来,趴在圆觉和尚耳边念叨了几句,圆觉和尚表情严肃,不停的喊罪过、罪过。
“女施主,令妹已经找到,只不过事情有些复杂,还请女施主稍待。”
妇人听了便是有些慌乱,慌张的问道:“敢问大师是何事情,也让我心里有数吧。”
圆觉低下了头,叹气说道:“罪过罪过,令妹在寺后柴房找到了,还有我寺住持圆相。”
妇人一听这个登时坐倒在地,“哎哟,这是什么孽缘啊,可是要气死我了。”
妇人又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圆觉的衣袍,语气又是咄咄逼人道:“你们这些大和尚表面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暗地里却是如此勾当,我小妹在哪我要找到她。”
妇人这么一闹周围的香客纷纷停下来看起了热闹,圆觉挣开妇人的手,合十一礼道:“施主息怒,我寺并非如此不堪,住持也无特权,犯了清规戒律更会严罚,请施主放心。”
妇人听了圆觉和尚这么一说之后,理智稍稍恢复了许多,又是哭泣连连,“大师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圆觉脸色一肃,点头道:“施主放心,圆觉身为执法堂长老,必定会好好调查此事,给施主交待。”
只见一名女子衣衫略有不整,掩面泣涕而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圆相恶僧,圆相被两名武僧架着,受缚而来。
见到圆相被押送过来,圆觉和尚冷哼一声道:“圆相住持,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事情,当真是有违佛祖教诲。”
圆相瞪大了眼睛,神情凶恶,开口道:“圆觉师兄休要血口喷人,我是听见了救命的声音才进去柴房查看的。”
圆觉听完似是神情稍缓,对着受害女子问道:“敢问女施主,事情是否如此,别害怕本寺定会为你做主的。”
当着寺内众人的面,圆觉和尚也是颇有住持之风,比起这恶僧圆相更有几分大师风采。
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开口说道:“好教大师知晓,奴家因贪玩走到了后山柴房处,却见到这位师傅跟在后面,我本想向其问路,却是被这师傅打晕,在柴房里竟是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说完之后,受害女子又是掩面哭泣,旁边的妇人不停的安慰,周围的香客纷纷怒斥圆相卑鄙无耻,宁安与了尘大师则是站在人群之中,安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听了女子的话语之后,圆觉和尚紧闭双眼,仰头长叹道:“阿弥陀佛,圆相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圆相则是更为愤怒,吼道:“我圆相对着佛祖发誓,并无此等龌龊之事,是谁要陷害于我,莫不是你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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