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坐在了离老板最远的一个位置上。
“你们这样坐的太远,讲这个项目讲不清楚。来,我在这个板子上画给你们看。”
于是,他走到沙发旁的小白板架前,这样就可以边画边讲,而且她们两人还能看得清楚。
“我这次呢,是想让清雨也跟泰东这个项目。”
他看了看清雨,说道,顺便露出了他那灰黄色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笑着。
何姐也跟着点了点头。
“清雨之前没有参加这个项目的会,对这个地方还不是很清楚,我来给你们描述一下啊。”
何姐和清雨认真地边在本子上做着笔记,边抬头望着白板。
沙发很低,而白板很高,这样望着脖子有些累。
老板就在她们眼前尽情的挥洒着,表演着,描绘着这个大项目。
时不时露一下自己的胳膊上的肌肉,穿着紧身的T恤,却因为身材太小,而显得有些滑稽。
“这里就是泰东的开发区,我给你们画一下啊。”
只见老板斜眼看了一下清雨,在上面得意的潇洒的用签字笔勾勒着,像是学着之前采访片里的大画家一样,试图寥寥几笔给画出来。
可是,画着画着,就给画偏了。
何姐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低着头沉默不语。之前老板讲的时候,她还会接几句,或是详细问一下细节。
眼前,把清雨给恶心住了。
那副看似漫不经心的勾勒,是谁也看得出是男性生殖器的模样。
清雨的脸上已是一片黑沉,她看着眼前的这个油腻的中年人,觉得不仅相貌丑陋,而且内心龌龊。
人的内心真的是会在相貌上体现出来。
他还在继续着,似乎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社会经验少又无钱无势,他想让她屈服,似乎在证明着自己的能耐或是这看似小有的成就。
清雨看了看何姐,只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知道她不想掺合,毕竟他是老板。
而清雨这个小姑娘,也和她没有多少瓜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种事,她从入社会以来,不知见过多少回。
她也是要依靠着老板吃饭,免得自己还跟老板结下了愁怨。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恶心的会,清雨拿好本子面无表情的先出去了。
她在心底默默的咒骂着,看了看隔壁袁姐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她想这里只有袁姐这个人还是要单纯一些了,只不过郑烁走了之后,袁姐损失了一员大将。
不过,下周就要出发去泰东了,她想也可以摆脱一下了。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到底扭曲到何种程度,才会这样去当着大家的面做这种事。
高傲,无耻,又毫无尊重。
这是清雨的第一份工作,她如此重视,又如此尽心,而郑烁一走,老板便开始露出他蓄谋已久的的企图。
这让清雨越发觉得这里不再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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