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下面子与梅家、水家共乘一条渡船的凌霄,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筹谋着他手上的凌氏权印。
他正在认真细致的摆弄着一支小小的木雕,锋利小巧的刻刀在他手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时不时会冒出点小血珠。但他对于这个小木雕极为爱惜,愣是没让这小雕像沾上一点点的血迹。
细细看那雕像,是个女子。眉目清晰,衣衫的纹理清明,可见雕的极为用心。
凌霄小心的刻下最后一笔,然后将木雕小像上的灰屑用衣摆细细拂净。
见他完事了,身边的人才上前去,回复他一早的吩咐。
“家主,二少还是不愿理我们。”凌一一脸的丧气,家主和夫人还有姑娘少爷们之间的各种不和,总是他们做下人的为难。
家主也真是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哦,即便是现在,家主也没有悔改。凌一瞧了一眼那木雕小像,无声叹气。
凌霄手下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继续自己的事。凌一瞅着那木雕的皇甫夫人小像,不太懂自家主子。放着夫人,哦,不对,是前夫人那般美好的女子不好好珍惜,反而惦记一个对他没有丝毫情意的女人,还是个已经嫁人生子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
“继续传书,直到他答应为止。”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只要他愿意回凌家,自己便为他铺平所有的路。他现在待在梅家,只能成为星丫头的拖油瓶。
凌一只得应下,他只是个下人,是非对错容不得他来质疑。
传书的小宠顺着船与船之间搭着的铁索窜进了另一艘船。然后被人拦下了。
“二少,还是凌家主的传书。”一直跟在凌若空身边的小童,看着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但那一刹那的出手如风,便让人知道这个小童是个高手。
“丢下去吧。”回凌家,铺平路。他不稀罕,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小童依言,将小宠带来的纸书团了团,丢进了无尽的幻海。
看着那小纸团,瞬间被幻海吞噬,面色苍白的青年,心头浮上一丝快意。
三天的幻海行程很快结束了。
来自四大陆的人陆陆续续的涌入皇都,皇城一时之间,人潮拥挤,声繁音杂。
皇都的大大小小店铺,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狂欢日。
荼蘼外出采买时,看到骤然增加的人流,才想起来年关将近了。
说到为何沦落到去采买,也是一把辛酸泪。他当初真的是眼瞎心也瞎,为什么想不开去招惹这两个人。若是安安分分,他指不定还是好好的做着管事,不至于变成一个下人。
以往这个时候,皇都赌场可是最热闹的时候呀。
想着昔日的繁华,他踏进了那一座小院。
“回来啦!小管家。”红衣奈何坐在一架秋千上,随着秋千的上下起伏,红衣飘然。
荼蘼充耳不闻,若是自己理她,那个疯子肯定又会以磨炼他的名义把他带到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地方打一顿。
“为什么不理我呢?”奈何眉眼含笑,满意的看着少年步履匆匆的离开。
真无趣!
被限制了行动的奈何招惹小管家不成,只得又爬上秋千架,看着天边漂泊的云彩。
修罗又不在?
斩渊被竖在一侧,作为一把封印了几万年天性的剑,它反倒很淡定。
“去谧神塔接受阿塔的教育了。”最近气势越来越凶残,人也越来越霸道。
我怎么感受到了另一缕初神的气息。
虽然气息不稳,但实实在在的是初神,它不会错的。
“应该是弋江的。”姜奕歌啊,姜都的城主。作为当权者之一,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姜府便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与其他大陆的当权者们同处一堂了。
弋江是谁?我只记得沁御。
哦,对,当初自己的事都是瞒着弋江的。封禁斩渊也是和沁御一起去的。
“弋江啊,一个很讨厌的人。”为什么讨厌他呢,往事太过于模糊,已经记不得太清了。
砍他吗?
砍他?想什么呢。奈何轻弹斩渊锃亮的剑身,听它一声轻吟。
“你要是去砍他,说不准会把万刃给勾引出来。是个好想法啊!”
“什么好想法?”依旧是一身黑袍的修罗,气势却不可同日而语。
奈何见他回来,挪了挪身子,拍拍身边的空当示意他坐下来说话。“用斩渊去勾引万刃啊!”
阿塔这些日子一直在给修罗说那过去的故事,自然也说到了初神之事。“说不定真的能勾引出来。”
修罗此话一出,便可见斩渊剑身微颤。“他在说什么?”
奈何偷笑。“他在骂你呢。”
修罗闻言,凉凉的目光落在它身上,硬生生让斩渊生出了些许畏惧。
“你别吓唬我的剑啊。”伸手掐掐修罗的俊脸,奈何护短。
修罗顺势握住她的手,这些天,她好像在开始接受他了。“没有吓唬。我就看了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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