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自杀,但阿宁自杀与我没有关系。”我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阿宁死了。”
“不是我杀的!我当时是很生气,生气她为什么要配合九皇子来诬陷我。我不知道妖怪们为什么会分两批走,但是带着阿宁的那群,一开始就是要掳她回妖巢做药引来治病。难道,我不该生气吗?难道,是个人说着我的名字在我面前自杀了,一定就是受我残害?”
“那当时,是她能装出来的?”
我看到栾廷离道:“一定有别的原因,我真的没有对阿宁动用恶念。我现在来亲口告诉你,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栾廷离问道:“阿宁说在巷子里你想要杀她,不留活口,是真的吗?”
一道闪电的白光在黑沉的天边刹那间炫进屋子里,我被他问得愣住。几秒的沉默过后,有惊雷声从头顶上轧过,我弱声道:“我不记得了。”
栾廷离起身走近我,却隔一段距离在我面前停下,他问我道:“能信吗?”
在栾廷离这句话里,试探与怀疑的成分都被他拿捏地恰到好处,好像若我给出点什么让他信我的回应,他就会立即相信我。可他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啊,带着犹疑的审视,谨慎的疏冷。
显然,他不信我。
所有的委屈涌上来,泪水在眼里卑微地被压抑着,我问他道:“我的话不能信,你不是也在查我吗,你是查到些什么才明白我是个虚伪的妖怪?我命过万年,你知道的那些,又算什么?”
“荒落!”栾廷离叫出我的名字。
“我没有!!”
他道:“没有?白离呢?!”
我道:“这关阿离哥哥什么事?”
“阿离哥哥,对,白离是你心里的圣光,是你的信仰,为了他你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阴谋,是吗?”栾廷离质问我道。
我道:“你在说什么?阿离哥哥是悯生战神,我崇拜他就阴谋了?我来北廷的确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关于他,但我现在不是在为北廷净毒吗?我不是每天都在你的可知范围之内吗?你把他扯进来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万年前,你就认识君悯白离,那剩下的时间呢,你在干什么?”
栾廷离好似身后有寒冰列阵,窜出冷焰,他逼近问我道:“长璜将军的真正失踪时间是在八百年前,碰巧花锦国国乱,金色曼陀罗险些失窃。这时你说你还没入别水泽,正在南荒四处游历。”
我真弄不清他的逻辑,我道:“这两件事跟我有关系吗?花锦国我没进去过,也不知道绞杀榕就是入口,我甚至都不认识有长璜将军这个人!”
“绞杀榕后来才加上。我在西山遇袭,失联后被故意引入别水泽遇到你。借着去岩芜境为我恢复灵力,带我进地下庙殿,让我帮你换身生魂,一路勾搭撩逗不断。等来到北廷,你闹事生非,擅闯骨林,私交暧昧,存疑众多。做这些事,你是为了什么?故作天真,却不坦诚,你到底是那颗棋子,还是做局下棋之人?”
听完栾廷离的最后一句话,我满身的怒气被浇得冰凉,再也冒不出一颗火星子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傻。
难怪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他总对我不冷不淡,还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原来栾廷离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心存有疑,提防着我。原来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出来,也和我说了,我怎么就没一点点觉悟呢?
是不是一意孤行的爱,到最后只能是触不可及的自我感动?在他眼里我竟然是这样子的,我还做梦,真是荒唐……
“那这一路,是我勉强你了。”我说完便低下头,目光错讷地无处安放,一滴眼泪啪搭掉在地上。
两滴,三滴…
够了。
我重新抬头看着他,尽量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我对栾廷离道:“我没有什么阴谋,也并不时时刻刻都天真善良,我以为相处久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来北廷,我也尽量有在收敛。”
“与阿离哥哥分开之后,我应该在岩芜境睡了很久。然后在南荒四处游历了两百年,顺手救了水越主,之后没在继续北上,我没见过什么长璜将军。后来入了别水泽,并再也没有出去过。”
“北廷仙士来西山我不知道,你误入别水泽,如果我有不该,就是没有立刻带你出去。经过若望沼并不是我原来的路线,进入那座地下庙殿,包括后来的事情我也没有预料到。关于阿离哥哥的记忆,也是在路上恢复的,我知道他已经魂灭,他的家在北廷,我来看一看。”
“对你有过的勾搭撩逗,是因为我喜欢你,也觉得,你好像也喜欢我。”
我的嘴角咧出薄弱的几分笑意,看着栾廷离,我慢慢道:“但现在看来,是有些矫情过头了,就像个老妖怪怀春的笑话。原来你的心里有还那么多,而我却希望你只是为我而来,是我自作多情,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不过,我不懂,明明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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