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来一个婆婆貌的仆人,她端着一个碗口大的盆皿,将它放下,动作熟练地接过阿玄露在衣外伸出来的手臂,另一手拿出一把小刀,就在离阿玄脉搏跳动微些的地方一划,从他手腕处溢出的血则滴嗒落在小皿器里。
一滴,一滴…
白离有些被惊到,只听阿玄道:“多年的病症。”他身上的霜晶渐渐消失,老仆人为他擦尽伤口上的血后,就端着盛了半碗血的盆皿退出了房间。
阿玄把手重新收回绒厚的大氅里,道:“刚醒来好些休息,你我都不是凡人,不需要对这里的什么感到惊异,并且,你在这里很安全。”
白离看着阿玄略显苍白的脸,道:“我是你的…我是来拜访你的吗?”
阿玄站起身道:“是的,因为居处相近,所以相互走动得多。你来时山里突然下大雪,让你受伤是我大意了。
刚才那个仆人叫作“辛奴”,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她们就会出现。”他看一眼床,对白离道:“天冷,先走了。”
门被合上。
白离重新坐上床拢着被子,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阿玄,关心之中有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疏离。如果自己真是来拜访的话,冒着大雪进山,他和阿玄应该是挚交才对,不至于生疏至此。
不知为何,白离心中总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是来向阿玄道歉的吗?还是自己有很大不是的那种?
白离努力地往前想,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屋外的雪声回应着他略显凌乱的思绪。雪落到屋阶上,又马上被吹出去……
翌日清晨,白离早上醒来,与阿玄一同进了早点,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冷。中餐后,稍微能搭上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晚饭过后,白离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阿玄对白离的态度也一直这样不冷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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