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来了。”栾颐道。
“五哥。”
我看着眼前这兄弟俩,呃,是这样叫的吗?栾颐对我道:“你就是荒落姑娘?”
“是,”我点头道:“五皇子好。”
坐下来,栾颐道:“荒落姑娘也会去疫区帮助平息此次毒疫吗?”
“嗯,我给阿三殿下当帮手。”我道,好险,刚才差点就顺口说出来,我偷偷地瞄栾廷离一眼。
“她曾与我前往南荒查毒源,失联时,亏她照顾,如今醒来,却还想去疫区。”栾廷离道。
“人参娃娃?”五皇子背后站着的那个人道,他看着我,说:“在下任琅,之前在若望沼边境不知道荒落姑娘是三皇子的人,多有得罪。”
我记得这个人。刚出那座地下庙殿遇到北廷的仙士时,一开始,是他说看不清我的本体,之后我还想看仙士们起内讧呢,他却一句话调转风向让他们无比团结地来骂我们南荒的妖精了。
我道:“我…”
栾颐道:“荒落姑娘,任琅他当时不知道你被妖气缠身,所以才误判,把你归为南荒之妖,那时也是情急之下,担心老三的安危,还请你不要与他计较这些。”
我本来就是南荒的妖精呀,嗯,算了,也就是立场不同的原因。
我道:“之前我昏迷变成人参原形时,五皇子还来过一趟,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是啊。”栾颐微笑着对我道,“有误会还是早些解开好。”
“我没在意的。”我对栾颐道,“五皇子,平时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嗯…我这里有五千年的灵参,特别补的,我分一点给你吧。”我转眼看栾廷离想征求他的同意。
他不看更不理我。
栾颐道:“荒落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灵参之类,安延殿里都有。我身体一直是这样,但也能保个寿元长久,谢谢荒落姑娘关心。”
“不用谢,不用谢的,我都没给你呢。”我向栾颐摇手道。
栾颐轻轻笑道:“但我收到荒落姑娘的关心了。”
迟寽说起过,这位五皇子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处事为人也如清风朗月般,看来真是这样的。
我回栾颐一个微笑,道:“我和三殿下在南荒的那段日子,了解到一种很有意思的手舞,是妖精们希望所愿之人长命安康时表演的,我会,五皇子想看吗?”
栾颐道:“你是要将这手舞表演给我看吗?”
我点点头道:“对,我也希望五皇子能够长命安康!那,我开始啦,你们谁身上有坠子没有?”我问向两边道。
“我有。”
任琅解下剑穗上的流苏递给我道:“这看手舞祝安康的,是不是见者都有份?”
我道:“差不多吧。”我看向栾廷离和迟寽,又道:“我把你们四个人的名字都念一遍,就全都长命安康啦。人越多,手舞的福力就越强呢!”
他拿着剑道:“那能看到荒落姑娘的手舞,我真是有幸。”
我笑一下,把流苏挂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合掌拍起来,左右四指分分合合,双手再分开,以不同的姿态映和相点。我边念道:“上启天,启地年,护我心之所愿,一曰长命,二曰安康,福泽泽而不尽,岁年年而添长,栾颐,栾廷离,迟寽…”
“……”
我看向他,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你能再说一下吗?”
他道:“我无所谓,再念一遍我家殿下的名字吧。”
“任琅。”
栾颐对我道。说完,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任琅,道:“见者有份。”
任琅道:“谢殿下。”
“那个,我重来一遍。”我小声道。
栾颐道:“辛苦荒落姑娘了。”
“上启天,启地年,护我心之所愿,一曰长命,二曰安康,福泽泽而不尽,岁年年而添长,栾颐,栾廷离,迟寽,任琅。护我心之所愿,愿五皇子栾颐,长命安康。”我再起一遍手舞,最后合十双掌,终于是顺溜地念完了。
我把手上的流苏还给任琅道:“谢啦。”
任琅也道:“谢啦。”
我笑道:“你是在学我说话吗?”
任琅道:“我可没在学你说话嘛。”
栾颐道:“这两人,荒落姑娘如此可爱活泼,三弟,有她陪你在疫区,你也不至于整日为疫情郁郁。”
“哦,三殿下已经去疫区看过了吗?”我问道。
迟寽道:“是的,在姑娘昏迷的小半年间,三殿下已经去过如汉武镇之类的疫情最严重的地方。”
我看向栾廷离道:“那我们这次什么时候去啊?”
“五日之后。”
栾颐他们离开之后,我对栾廷离道:“你小气了吧,五千年的灵参很稀有,五皇子身体那么弱,分他一点又怎样?我又不需要那么多的。”
“虚不受补。”
我脑补了一下栾颐喝了灵参汤后喷血的样子,嗯…我太乱来了!反省自己一阵,我又问道:“为什么,栾颐明明和你同为皇子,可在我看来,他也太过于谨小慎微了吧?先不说任琅那个时候并没伤到我,其他在场的仙士明明做得更过。”
栾廷离道:“不得己。”
迟寽补充道:“五皇子的生母云妃难产早逝,他自己也险些早夭,一直以来就是一幅病体。虽和殿下一样受到惠全妃的照顾,但因为身体原因,不太受主君器重,在仙阙内也没什么依靠。”
我对迟寽道:“可我觉得那个任琅,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栾廷离,你记得吗,你变成了一根簪子后,我被仙士围攻的时候,本来迟寽和那个什么三思吵起来了,是他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全来对付我了。”
“不记得。”
迟寽立定道:“还请殿下责罚。”
“你家殿下本来就忙,你还要让他天天责罚你来增加负担,他要是累坏了你更会心疼自责吧?”我问迟寽道。
迟寽道:“会。”
“好啦,你家殿下也没要罚你什么,干嘛要讨罚?你要是真的做错事,你家殿下一般都罚你干什么?”我问道。
迟寽道:“扫地。”
是吗?上回见你在扫地,你说的是自已手头没事闲着呀。
我又重新对栾廷离道:“但刚才,任琅对栾颐是真的好,就像迟寽对你一样呢。”
“谢荒落姑娘给我说好话,但每天的灵参汤我还是会按量送。”迟寽道。
我抚额,油盐不进的,迟寽这孩子太实诚了吧……
还有三大碗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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