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拿下了花瓣。
我道:“感觉你们那儿应该好好玩!”
阿青道:“玩?”他沉眸,盯着指尖的花瓣,面无表情。
我拿过那片花瓣,细细瞅了好久,问道:“阿青,这是什么法术呀?”
“一花一世界。”阿青说完,继续向前走。
我跟上他道:“好厉害啊,能从一片花瓣里看到这么多。它难学吗?教教我呗~对了,还有之前的那个传音术,用起来别提多帅多方便!阿青啊~你最好啦~~”
阿青道:“你学不会的。”
我道:“哪有,分明是你有小心思不肯教我。要不咱俩交换,我也教你一个,徒手劈砖,胸口碎大石怎么样?只要你贯通好周身气息,应该很容易就能学会的!”
阿青:“……”
我道:“你嫌弃这个?这个很实用的,是街头卖艺人的基本素养好不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展示一个高级,但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吧,比如说,这样——”我偏头看向阿青。
他瞬间愕住。
我问阿青道:“感觉怎么样?”
他眼眶通红,愤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道:“你,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阿青道:“刚才你对我用了什么?”
我有些抱歉,道:“这个…那个,我还没起好名字。它,它就是一种能扰乱心神的术法,好像也能让人看到些东西,不用花花的。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唤醒些什么,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啊?”
阿青平静道:“你用过几次?”
我诺诺道:“三次。”
阿青道:“详细说。”
“哦,”我道,“第一次是我刚从岩芜境出来,还没入别水泽,在南荒到处跑的时候,有个魔头要杀我,我就用了这个,他就在一群手下面前,自戕了。还有就是那只狼妖伤了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用到它,转眼狼妖就被蚀化掉。还有就是这一次,我只对你展示性地用了一丁点儿,完全没有恶意的,然后你就要哭了……”
阿青凝视着我,道:“那它就不止有内力来扰乱心神,还有外力上的残害,这是种很危险的术法,除非有性命之忧,否则以后不要再碰。”
我点头,心里竟有些感动,道:“你不怪我,不怕我吗?”
阿青向前走几步,道:“以前,我会。”他接着道:“但现在明白,能力这种东西,只有使用的对与错,没有性质的好与坏。”
阿青能说出这种话,真是让我——一定是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在我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诱和言传身教的潜移默化之下,才让他不仅人温柔许多,连随口一句话都这么有思想的高度,折射着智慧的光芒!啊,我真是挺不错的。
我微笑点头,颇为欣慰。
阿青又道:“且,你身上总有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本事,见怪不怪了。”
我不服他的话,道:“只是你看上去奇怪好吧,我的很多本事放在南荒很常见的。”
我举例道:“就说那次,那棵果树本来就斜长在湖边,果子都悬在水面上,离我又有点儿远,我不过就用水囊挤水柱去射果子,掉进水里再捞起来,连洗都不用洗,多好啊。”
阿青道:“浪费时间。”
我边走边道:“打一掉一,又不费力。射水鱼!你肯定没见过的,很漂亮的小鱼儿,它生有几条粗的石青色条纹横在背上,眼睛特别大,有白色的也有淡黄色的,它们捕食的时候,就是潜在水下用嘴巴射出水打下近水的小昆虫,水能喷的老高,很准的!我就是学的它。”
阿青淡淡道:“原始。”
我跳在他身前,边走边道:“什么原始,这是聪明,不然一条鱼,水里游的,哪能吃得到在陆地上面飞的虫子!”
“并且啊,它喷水的时候,两腮鼓起来,像这样,嘟嘟嘟嘟嘟!”我学给他看,道:“是不是很可爱的小鱼,嘟嘟嘟——啊!什么鬼东西?!”我的脚腕突然被缚上一股力,拖起我直飞!
草叶矮枝甩打我的脸,我翻身,尽力挣开,却发现缠在脚上的是极有韧性的枝条,不,是气根——
慌乱中我抬头向前看:曲虬的老枝掩映在苍翠间,而那些条条垂下错综复杂的气根,就像盘结撕裂的网,还有那腐暗的一挂挂长条条……
有两根枝条鞭子似地左右向我抽来,我马上化出雾刃截断,可劈下的枝条马上触地复苏,二变四,飞飒击来!
落地生根,独木成林。
绞杀榕!!!
我的一只手臂已经被缠上,我转头看向后面追过来的阿青,大喊道:“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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