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涵感觉到林小逸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他经常被各种女生热切地注视，对于那些目光他多是不耐烦的。但林小逸的目光不同于其他女生那样带着迷恋和崇拜，而是像找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带着欣喜。顾子涵有些疑惑，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林小逸看自己的神情这么复杂。

“咳咳”，旁边的杨冰冰看不惯林小逸久久凝视着顾子涵，忍不住发出了声响，打断了她。“学姐，虽然我们社长得帅，但是你也不能一直犯花痴盯着他看呀，咱们先把面试完成吧。”

“哦，对不起。”林小逸收回了思绪，想到自己一激动盯着顾子涵这么久，而且此刻还在面试，自己的确有些失礼。

她朝各位面试官抱歉地笑了笑，开始回答问题。“《梦中的河流》这首诗是我在五年前作的。我记得那天是1月4日，那天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三毛的忌日，刚好自己也碰到了难过的事情，于是有感而发，作了这首诗，也是作为对三毛的纪念。诗中所提到的一些名词，比如橄榄树、骆驼、撒哈拉等等，都在三毛的文学作品中出现过多次，除了它们字面的意义外，还有更深的含义。其中，橄榄树代表了现代人没有归属感的孤独，哭泣的骆驼既体现了战争的残酷、种族的冲突、人性的愚昧，也歌颂了爱情的美丽和悲壮。”林小逸娓娓道来。

顾子涵点点头，接着问，“我看到你诗中提到了一个词，‘不死鸟’，关于这个词，你怎么理解？”

林小逸想起三毛有一篇散文就叫这个名字，她只对文章有些印象，当时并没有对这个词作深入的研究。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这是三毛的一篇散文的题目，主要描写的是她的爱人荷西去世后，她因为日夜思念爱人，生活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但是因为父母的爱和鼓励，她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要活下去。她用不死鸟比喻自己，也激励自己，虽然翅膀断了，羽毛脱了，没有了另一半可以比翼，但为了父母，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

“的确，这篇文章和这个爱情故事都很感人。”顾子涵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继续追问：“那你是否知道文学作品之外的现实中是否存在不死鸟？”

一旁的陈恺眼神复杂地看了顾子涵一眼，老大对面试者一般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更别提亲自问好几个问题了。他大多数就是在一旁看着或听着，在评分表上打分，之后在表决环节上做最终决定。

“现实中的不死鸟？”林小逸有些不解，这个跟今天的面试有什么关系吗？她虽然这样想，但不敢这么问。她在脑海里搜索“不死鸟”这个词，突然好像真的有些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撞击着记忆的某个片段。可那是什么，她想捕捉，却捉不到。

看着林小逸秀眉微蹙的样子持续了一分钟，顾子涵心想，她应该是不知道了。

“对不起，社长，我只知道不死鸟是西方神话中的一种火鸟，类似于中国神话故事中的凤凰。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林小逸放弃思考，坦然地说。

顾子涵对她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的面试结束了，先回去等消息吧。”

林小逸舒了一口气，“好的，非常感谢各位面试官。”她站起来鞠了个躬，走出了会议室。这个社长的问题确实有点刁钻，希望自己能够顺利过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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