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爷是袁尚业,袁海风是三姥爷,所以,我叫俞烟三姥姥。”
周婼僵硬的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袁苏瞻。就是这样,他就会这样,每次只要真挚起来,他的眼睛就像被赋予了魔力一般,深邃的让人深信不疑。
“这是我博士毕业时,和三姥爷一家的合照,在海大第二礼堂。这是我飞来新城前,袁家的全家福,三姥姥就坐在我前面。”,袁苏瞻拿着手机在周婼眼前晃悠,但周婼几乎要沉溺在了他的眸子里。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包厢里,一昧的沉默,死寂般的沉默,连呼吸都像是消失了一般,静的可怕!
“我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直接离开,就当我们今天没吃这顿饭。二,跟着你走,从此以后和你剪不断理还乱。如果我选择了第一种,我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我不追究,你也不会再穷追不休,你我都会落的清净。很明显,我没有选择第二的理由。即使你把老师她老人家拿出来,我也不认为这会影响我做的这个选择。”
周婼说完抬起沉重的脚步往往门外走,尽力加速,不打算再做任何停留。
“徐大志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杀了王小梅?明明在家就可以动手,为什么他选择了在医院这个到处都有监控的地方?你想过吗?周医生。”
袁苏瞻打开公文包,翻找出一个档案袋,堵在门前不让她有开门的机会:“这是徐大志案子的一部分资料,其他的纸质资料已经封存了。我的电脑没电了,充电线在酒店。至少,我想把这个解释给你听,周医生!”
周婼看看袁苏瞻,看看他递来的档案袋,抿唇磨齿:“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袁苏瞻律师?”
袁苏瞻起身离开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婼没走,她敌不过好奇,收回摸向门把的手,转向了那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的答案。她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利用,被谁利用,被利用做什么,以及她的利用是否有价值。
新城国际酒店,袁苏瞻的房内
周婼盘坐在松软的大床上,翻看着徐大年案的文书资料,忍不住口吐芬芳:“畜生!畜生都不如!怎么会有人这么畜生!畜生都不会这样!......”
“周医生,你能换个词吗?畜生也是很可怜很无辜的,”,袁苏瞻端着新沏好的两杯茶,回到卧室就听到周婼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畜生’二字,且频率极高:“小心烫。”
“所以,你接下徐大志或者说徐大年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诬告案,只是为了借他引出地下代孕这个黑色产业链?”
周婼拿走膝盖上电脑,接过袁苏瞻沏的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一部分原因。”
“所以,那天在法院法庭上才说,不管我是周婼,还是张三,或是李二。徐大年都会把王小梅的死栽赃嫁祸到我头上。其实他这么做,辗转逃回老家,不是去给他去世的父亲母亲上香谢罪,而是以留下时间逃,但现实却是给警察留下了抓捕他给他定罪的证据。而后他乖乖听你的话,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自首归案,等待你这个神名远扬黄金人脉的‘黑心神仙律师’去救他于锒铛。”
袁苏瞻听到‘黑心神仙律师’六个字时,嘴角一抽搐:“你了理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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