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鱼!等等!”
突然,孟嘉鱼听见了翁棋贤的声音,她立即顿住了脚步,呼了一口气,回头看去。
只见翁棋贤提着书包站在她面前,“我有话和你说。”
孟嘉鱼并未张口,只是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我要和你道歉,关于...”翁棋贤低着头,轻声说着。
“如果是换座位的事情,你今早已经说了,现在不用特地再说一遍了。”孟嘉鱼直接打断了翁棋贤的话。
“不,不是今早的事情。”翁棋贤抬头,一双有神的眸子看着孟嘉鱼。
孟嘉鱼挑眉,表情却十分严肃。
翁棋贤看着孟嘉鱼的表情,低下了头继续说,“造谣你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她也没有什么坏心,只是一切源头都是我。所以,如果你生气或是不满需要找人发泄,可以来找我。”
孟嘉鱼眼眸中染上了一丝怒意,并未开口。
“关于诽谤的问题,希望你不要追究。责任在我,原因也在我...”翁棋贤没有抬头,继续说道。
“你觉得我真的会去告她们?”孟嘉鱼直接出言打断了翁棋贤的话。她不想听翁棋贤在这里转换立场,反过来莫名奇妙的找她求情。
“我自知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不关你怪谁,我都会一起承担的。再次和你说声抱歉,非常抱歉。”翁棋贤好似根本听不出孟嘉鱼话语里的怒意,一直低着头。
“好,那就都算是你的责任。我和你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说话了。”孟嘉鱼看着原本高大雄壮的翁棋贤,现在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为她根本不在乎的人去求情。
她不需要谁求情,也不需要谁接受惩罚。其实上次她那样直面面对那两个女生的时候,自己已经觉得很解气了。她根本就不想告什么诽谤,连诽谤这个词也是上政治课的时候看到的。灵机一动才在上次那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吓吓那些造谣者。
没想到翁棋贤,那个和她关系特别好的男生,连她都觉得他其实是很懂自己的男生,如今也要误会自己,把她想的那么恐怖难对付,还需要他亲自来替别人道歉。
这种感觉是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是一种辜负真心的感觉。
孟嘉鱼正是极度讨厌被在乎的人不信任,这样的感觉让她心寒。
孟嘉鱼说完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翁棋贤看着孟嘉鱼远走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最后一拳砸在了身旁不知谁的课桌上。课桌上笔筒都跳了起来,笔也叮铃哐啷的跳起又落下。
他缓缓地走向课室外面,望着有些阴沉沉的天。没有太阳光的照射,学校白蓝色的墙壁仿佛都涂上了一层灰色颜料。走廊外则种着的植物,因为是快到冬天的缘故,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偶尔吹来一阵风,带来的也是丝丝凉意。
翁棋贤伸手拍拍冰凉的铁栏杆,内部空心的结构导致栏杆微微颤抖,发出一种嗡鸣声,像两边散开。
正如他此刻的心,一股冷意从心中透出,往四肢散去一般。
而另一边的时漾漾和孔筳静正在公车上坐着,神情都比较严肃。
“翁棋贤真的这么说?”孔筳静皱眉又问。
“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嘉鱼?”
“翁棋贤不让我说啊,他都快走了,等他走了再说也不迟。反正他也是那么和我要求的,我们做了约定。”
“还有人知道吗?”
“应该没了,刘宇阳那些要是知道了,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可他会被嘉鱼误会的很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嘉鱼的性子。”
“他就是故意这样激怒嘉鱼,好让嘉鱼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不要为他分心。”
“他好像笃定嘉鱼喜欢他似的,凭什么说这种话?”
“无情也一定有意,你信我。”
“唉,真是复杂。其实直接说明白不是更好,还为了嘉鱼故意换位置,搞这么一出。”孔筳静性子直,就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
“总之只要嘉鱼不理他,他的目的就达成了,也不用担心嘉鱼没同桌了。”时漾漾倒是兴奋。
“不过为什么是和祁煜淮换啊?难道祁煜淮也知道这件事?不然怎么可能同意换呢?”孔筳静又抛出一大堆问题。
“我哪知道啊,翁棋贤的话我套出来了,但那个什么祁煜淮我可不熟。”时漾漾摊摊手。
“我看那个祁煜淮倒是好高冷的样子,嘉鱼今天一天都没能和他搭上话。”
“这么神奇?”时漾漾吃惊。
孟嘉鱼虽然不是什么主动搭讪的人,但她也不至于没办法向人搭话吧。毕竟他俩还是同桌,怎么可能连话都不说。孟嘉鱼带着目的,不可能不主动采取措施的。
“对啊,我也觉得神奇。”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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