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嘉鱼下决心要离开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城市的时候,裴茂修是持中立意见。因为作为当初文老师给的治疗建议,是要她在这个地方呆着,呆到不再有任何过激反应的时候。虽然说这种心理疾病,很难有个完全愈合的时间,但是逃避的话,的确对病情没有缓解。而且说不定会加深病情。
但是外界的刺激也不小,所以便同意了孟嘉鱼的想法。
至于去哪里,他有认识的朋友,是开了一个山庄,专门用于让人舒缓心情的疗养山庄。他便提议让孟嘉鱼去那里修养几个月,孟嘉鱼也没有拒绝。
至于怎么去,这个是孟嘉鱼制定的计划。其实要走也很容易,只是孟嘉鱼好像有意要躲避那个男人。
他便听从孟嘉鱼的建议,和另一家精神科医院的朋友商议好,提供了就诊证明。孟嘉鱼还让他不必把证明藏着掖着,倒是故意透露给让护士,就顺其自然的让门口守着的人知道了。
他也像医院告了假,听从师傅的安排,带着孟嘉鱼度过这个危险期。
那天,裴茂修开着车按计划带着孟嘉鱼先去到了那家医院,后来顺着员工通道从另一个侧门坐的士离开了。因为那个门只有内部人员知晓,所以很容易的就避开了后面跟的紧紧的人。然后靠着一路上倒车的方式,过了好几天,才到了朋友的山庄。
其实大可不必那么辛苦,只是孟嘉鱼实在不想被那个男人知晓行踪。
他们是傍晚到达的山庄,孟嘉鱼其实很晕车,所以一路上吐得七荤八素,脸上也气血全无,一路都是几乎睡着过来的。所以到山庄门口的时候,也是裴茂修抱着下车的。
好友懿恒就在门口等着,见状也未多问什么,让管家带着他们先去事先安排的房间了。管家也递上了关于入住的详细说明,便礼貌地退了出去。
裴茂修把孟嘉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挽起袖子打了盆水,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
“这都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吧,护士医生不分家,是吧。”他轻轻喃道,像是问床上熟睡的人儿,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然后便拿起自己的房间钥匙,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到梳洗完毕,收到了懿恒的信息,就下到了二楼,那里有个小型的阳台,里面放置着桌椅,像是给人赏月用的。
他推开了门,懿恒和一位长相文静的女人正坐着说些什么。
“懿恒。”他走了进去。
“茂修,这么快收拾好了?”韩懿恒看见刚梳洗完穿着宽松白T恤加灰长裤一身极度休闲打扮的裴茂修,站起身问道。
“嗯,这里什么都很方便,多谢你了。”裴茂修笑着点点头。
“方便就好,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韩懿恒手伸过去拍了拍裴茂修的背。
“麻烦你了。”裴茂修也同样拍了拍韩懿恒。
“说这些干什么,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韩懿恒拉过对面站着的女人说道。
“老婆?你结婚了?”裴茂修讶然。
他们两人是在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异国他乡遇同乡人,本就是莫大的缘分。所以他们关系也很好,经常一起参加活动,平日课程差不多,后来就一起合租了。所以也算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毕业的时候,裴茂修选择继续进修心理学,韩懿恒就回家继承父业了。
后面他回国的时候还聚过,后来韩懿恒被父亲派去其他国家考察学习,就慢慢的减少了联系。之后裴茂修当了医生,忙的不行。而韩懿恒在别的城市白手起家,也很忙。两个人就没见过面了。
不过谁想得到,这次见面,人家婚都结了。
“是啊,来这里创业的时候认识的。”韩懿恒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裴茂修忍不住骂道,转头伸手和在一旁捂着嘴笑的韩夫人,“你好,我是裴茂修。”
“你好,秋意涵,叫我小秋就可以了。”秋意涵笑着,也伸出了手。
“你结婚都瞒着我?”裴茂修坐了下来,看着韩懿恒。
“我不是有意的啊,你知道的,我爸让我白手起家,这才刚刚稳定下来。”韩懿恒连忙解释道。
“不怪他,我们只是领了证,还没办宴席。”秋意涵也为自己的老公解释道。
“结婚怎么可能不叫你呢,我可没那么没义气。”韩懿恒接着说。
“懿恒也经常说起你,你在他心里很重要的啦。”秋意涵起身为裴茂修倒茶,那是她自制的有助放松精神,助睡眠的花茶,清香甘甜。
“好了,我不说了,两夫妻都这么会说。”裴茂修一边伸手接茶,一边告饶般的说道,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那到我问你,那位小姐真的是你的病人吗?”韩懿恒眯着眼笑道。
“是啊。”裴茂修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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