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身后的菽离:“给这位开间客房,别说订完了,我知道这里还有许多。”
“是是是,当然得另开一间,这要是凑到一起就太不像话了。”
等菽离上去房间后,她这才面向门外轻喊了一句:“进来吧。”
这下掌柜不仅眼睛瞪大了,连下巴都险些惊掉了,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仙气飘飘,眉眼似画,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我跟了你和那位一路,怕被发现所以一直未敢现身,哪知你竟早就发现了。”
“若不是我帮衬着,你早就被他发现了。”
崖香带着菘蓝走上二楼,而掌柜站在柜台后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暗自觉得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虽说这女子的确有天人之姿,但这些男子也都是个顶个的俊俏,怎地都和她……
“唉,如今这世道真是乱了啊。”感叹了一句后,他就像是没有看见过这一切一样继续擦着桌子。
菘蓝轻轻地关上门,看了一眼睡在床上被惊醒的落羽后皱了皱眉,但又在看见他浑身的伤后释然,忍不住打趣道:“这才刚来人界就一身伤,还真不知明天你还能不能活?”
崖香瞥了他一眼,朝着落羽一挥手,他就继续倒回去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血族也需要睡眠?”菘蓝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桌旁,看着跟着坐下的崖香轻声问道。
“伤得太重,只能靠休眠恢复。”
“唔……不过你下手也不比我轻呢,瞧瞧他,好好的一个贵族,被你折腾成那副样子。”
因为这句话她难得地拧眉看向他:“你不是很乐意看到我这样折腾人?”
“乐意是乐意,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个祸患,留不得。”
没有去在意这句话,她拿出那柄扇子放在桌上,然后挥手再次加强了屋中的结界,唯恐被对面的菽离听见动静:“这扇子你哪儿来的?”
“我来正是要与你说这件事,这扇子正是我从你要去的青城寻来。”
也许对菽离有所防范是因为他是神界的人,但对菘蓝这个相伴万年的魔君,她倒是觉得不必如此,所以便将心中所惑都说了出来:“你说巧不巧,天君给我的丝帛上,有着和这扇子一样的气息。”
“你的意思……这是天君早就安排好的局?”
“现在还不能确定,要去过青城之后才知道。”
菘蓝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是不愿去主动揭起她的过去,那样会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这扇子还是先搁我这儿,你身边有个神君,怕是不好办事。”
“嗯。”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种事你派个魔影来就行了,犯不着亲自出山吧?”
“我来,自然不止这一件事。”
“还有何事?”
“我有预感,青城恐有大事发生。”
他没说出口的话里,全是对她的担忧,万年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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