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你要赶我姐走?虽然天大地大,但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她的亲人,你让他往哪里去啊?不担心她吗?去喊她回来呀!”元薇完全无法理解阿株的用意。
阿株无可奈何道:“蔷儿头上时不时冒出的绿色火焰,是因嫉妒而生的怨气。怨气最危险的地方在于,生出怨气的人,并不自知,这是一种哪怕照镜子也看不到的奇怪气体。那化名为大纂的妖怪,名叫篡雕,是自古便有的怪兽,以怨气的宿主为食。如今,元蔷已经被篡雕盯上,若我不赶她走,她很可能随时葬身于这只篡雕的腹中。”
“太险了,这么说我姐前几天岂不是差点……”
“好在,这篡雕只喜阴谋,不喜打斗,打斗会伤了他的元气,让他久久无法进食,饥饿难忍,故而元蔷那天才没被吃掉。若不是那晚我们及时赶到,你姐很可能早就……”阿株簌簌地落下泪来:“唉,千不该万不该,这孩子怎么生出怨气来呢?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我自己的女儿,呜呜呜呜”
“妈,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不过,虽然这里并非姐姐的久留之地,但如果再遇到别的篡雕,姐姐是不是仍难逃一死?不如我们隐去身形,跟在她身后随时保护她,你说呢?
阿株含泪点了点头。
在熙来攘往的火车站,元蔷踏上了一列绿皮慢火车。此时即将迎来春运高峰,反正自己也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不如慢慢走。
火车上,某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个带贝蕾帽的女孩,白色的棉袄,长长的裙子。白天,她一直安静地看窗外的云卷云舒,夜幕降临后,女孩拿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装在一只精致的花瓶里,开始伏案读书,还时不时地用笔记着什么。
原来,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元蔷这样想着,一开心,那朵瞬间从含苞到盛放,让女孩的眼睛亮了很久。
除了这个女孩,火车上还有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两个小男孩,邻座的陌生人逗弄着妈妈怀里的宝宝:“哇,眼睫毛这么长,你好可爱哦!”坐在妈妈另一侧的男孩委屈而小声地问:“妈妈,难道我睫毛不长吗?我不可爱吗?”
“你也很可爱呀!”妈妈赶紧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元蔷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如果说妈妈不爱自己,好像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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