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呐?”看起来空荡荡的天庭,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看守南天门的增长天王。”烟云悄声告诉暮雨。
小时候,爷爷曾给暮雨讲过四大天王的故事,爷爷说,守护南天门的增长天王是四位天王中最严肃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增长天王是普通人的10倍高,手待一把宝剑,神态冰冷,不怒自威。
烟云很有恭敬地合掌作揖,回答道:“我是延寿星君的朋友,要到第八重天找延寿星君。”
增长天王拿起一枚章举在手里问:天梁宫?烟云点点头。增长天王拿过烟云的手,轻轻地把章在烟云的手背上按了一下:好了。
“这么简单?”通过南天门之后,暮雨问烟云。
烟云说:“天宫里住的都是神仙,个个神通广大,他们还怕谁不成?所以安检其实很简单。像齐天大圣那样的人物,自古至今,也就仅此一个而已。”
暮雨想想也是,烟云的想法颇有几分道理。
马上就要见到延寿星君了,暮雨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不过,延寿星君肯不肯帮忙?自己又有何徳何能,配得上延寿星君相助?如果延寿星君肯救爷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又该如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暮雨正胡思乱想着,天梁宫已经到了。云雾缭绕的天梁宫中,延寿星君正在和司禄星君下棋呢,于是只能等。
暮雨在等待的间隙仔细地观察这两个人,不,这两位老神仙。慈眉善目、留着白胡子、额头高高地凸起的老人应该是延寿星君没错了,和画上的并无两样,只是比画上的更加神采奕奕。
暮雨还没研究完,他们的棋已经下完了。司禄星君笑着说:“明天再来一盘,不能悔棋了哟。”一边骑着鹿飞走了。延寿星君哈哈大笑:“今日之棋,承让承让。”
“今天的棋,是寿星爷爷赢喽?”烟云极力装作和延寿星君很熟络的样子上前搭讪。
延寿星君却一点都不买账,刚才还笑嘻嘻的他忽然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在南天门冒充是我朋友的小姑娘?谁给你的胆子?!增长天王面狠心善,没有揭穿你,我可没那么好讲话,在我面前撒谎的人必受惩罚!”
“寿星爷爷,请听我……”烟云的“解释”两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天梁宫的门外。门,在眼前重重地关上了。
烟云的心情瞬间坏到了极点,不是因为老寿星让他难堪,也不是因为她撒了谎要受到惩罚,而是因为曾经她非常有信心,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暮雨了。
暮雨的内心比烟云还要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慈祥的老寿星却毫无慈悲之心,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寿星明明轻而易举就能够帮忙,却偏偏不肯施予援手。他鼓起勇气经历了飓风、暴雨、雷电,经历了在人间从未历过的劫,甚至差一点摔得粉身碎骨,但这些所有努力竟然什么都算不上。他似乎不仅没能救爷爷,还把烟云带入了灾难的漩涡。
走吧,暮雨为烟云擦干眼泪说:再想办法。
天梁宫里,正在往炼丹炉里添柴的童子问道:爷爷,明明只要给他们一颗仙丹就可以帮助他们,您为什么不帮呢?
延寿星君摇摇头:你有所不知,天宫规定,只有有勇气来找我3次的凡人,才能得到一颗仙丹,所以第一次第二次我都必须残忍拒绝。希望这两个孩子还有勇气来第3次。唉,我还在为我刚才凶巴巴的样子愧疚呢,扮演坏人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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