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朕。”刚把被子盖好,人儿又扯着卿卿的手环在自己腰间。
微微一笑,林将与顺势拥紧她,轻声问,“想我吗?”
言浔抬起头,看着卿卿眨眼睛,随后捧着林将与的脸又亲了一口,软糯糯的答,“我好想你啊,卿卿。”
林将与闻言,墨瞳含笑。他真的好似谪落凡间的星辰,会光如璨,耀眼绚烂。一开口,慵懒微哑的声音携万里春风入耳,道一句,“我也好想你啊。”
林将与的吻落在言浔的耳垂上,激起一阵战栗,有涟漪自耳畔荡开,荡进心里。
“有多久没见了?”
“一年了。”
叹了口气,林将与颔首,轻轻的亲吻言浔的脸颊。“阿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登时蹙起眉来,言浔嘟嘴道:“之前不是过的嘛,以后不要对不起了,要我爱你。”
一听这话,林将与便笑。
星光闪了一下,,“我爱你。”
摘星星的人,“我也爱你。”
……
言浔:“你还没告诉我呢?后来你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
叹了口气,林将与,“那日出了山洞,我本想引开追兵,但是山林泥泞,路不好走。南越人追的太紧,没办法,我去不了郡城,只能沿着路一直跑。不过好在最后寻到了一处西尧的边防营。我混了进去,假扮成西尧将士,这才逃过一劫。只是西尧军营看管森严,进去容易,出来难。阻碍重重,所以才未能及时去与你汇合。”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浔心疼不已。抱着林将与的手一下就紧了,指尖触及到卿卿的后背。人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登时弹身而起,紧张兮兮的,“你起来一下。”
“嗯?做什么?”林将与疑惑,紧跟着起身。
谁曾想言浔什么都不,上来就开始解林将与的内服。
“一年没见,怎么开始学会扒人衣服了?”林将与垂头看着言浔,面上带笑,好一阵调侃。
人儿动作未停,开口言,“朕看看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笑的林将与面色一沉,立刻拢衣按住言浔,,“早好了,不必看。”
“给朕看看。”才不信他,言浔蛮横的抽出手,不由分的脱下林将与的内服,又爬到他身后去。
只是,人儿刚一抬眼,不觉间便怔愣在了原地。
此刻,殿内烛火将要燃尽,光亮微茫。
言浔半张着嘴,眨了眨眼,却不不出话来。
北祁国君受困于太庙半载有余,受尽欺凌,人人喊打。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言浔所受的苦世人都知道,可林将与呢?他所受的那些苦,又有谁知道?
眼前,目之所及,林将与的后背,除却那道箭伤疤痕之外,还有数不尽的伤疤,狰狞交错,恐怖骇人。
别离一年,林将与到底受了多少苦,他只字不提。
言浔抬手,指尖抚过一道道伤疤,“疼吗?”
长睫轻垂,林将与摇了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鼻尖一酸,人儿的头磕在卿卿的背上,抬手从后面抱住他。
“怎么了?”拉住言浔的手,林将与侧目,打趣问,“心疼夫君了?”
眸间莹光闪动,言浔偷偷掉眼泪,却不敢哭出声来。停了好久,忽然贴唇在伤疤上亲了一下,听人儿自顾自的喃喃,“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话音落下,言浔竟还真傻乎乎的沿着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吻了一遍又一遍。
唇际冰凉温润,吻痕却是温热暖人。
林将与挽唇,反手环住言浔,温声,“傻丫头。”
……
翌日,清晨。
林将与起早,要赶着去处理政务。
躺在床上,言浔拉住人,撒娇,“中午回来陪朕吃饭好不好?”
林将与看着她笑,俯身亲了言浔一记,,“好。”
今日周明同林将与一起,二人出了灵钦宫。周明见林将与神色不佳,便问,“相国这是怎么了?一点儿精神都没樱”
“别提了。”林将与恹仄仄的答,“昨夜折腾了一宿,快亮才睡。”
“嗯?”周明闻言挑眉,转目时一脸坏笑。
林将与一见就知道他准是又想歪了,忙解释,“别瞎想,她之前受惊过度,一到夜里就睡不着,我陪她了一夜的话。”
肩头一垮,周明:“嗐,这样啊。”
这的确是个令人扫心回答。
……
辰时。
言浔懒洋洋的起床,走出殿门时,见院落已经被人打扫干净,墙角的杂草也都除尽了。
如今这么一看,到还真有些十年前的风光景致。
远处秋千架随风轻摆,言浔瞧着倾唇挽笑,快步走上前去。
人儿坐在秋千上,明眸望向远处的大殿高匾,只见上方工整隽秀的字迹刻着“羽昭殿”三个大字。
思绪千拉万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时候。
就在这方院子里,言浔坐在秋千上,云氏推着她。秋千一荡,就可以荡走所有的烦恼。
言浔会笑着嚷,“娘,荡高些。”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回到时候……
可是后来,每每再来到这里时,一切就都变了。
言浔心有烦扰,她来这里寻清净。
如今也是一样。
一瞬敛笑,皇帝垂头看着自己的衣着,不再是龙袍,而是寻常衣裙,也没了高冠束发,眼下只挽着髻环。
言浔恢复了女子身份,她也还是北祁国君。可,于百姓而言,她又是什么?
祸国殃民的妖女。
不会再有人承认自己国君的身份。言浔惴惴不安,不觉间咬紧下唇。
她不想认。
就像轩辕朗的那样。我等皆为困兽,但不想输。
太庙从不是牢笼,人心才是。
言浔既然想拥帝称君,就必须要冲破它,冲破世俗的眼光。
明眸轻抬,眺望着碧空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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