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皇宫,你以为还是你相国府的卧房吗?”言浔将声音压的很低,又警觉的望向四周。若是之前她真的恨不得让整个北祁都知道自己和林将与有一腿。可是如今,她竟怕了。
“阿澈,我想你了。”小皇帝早已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相国却淡定自若,只笑吟吟的坐在原地,一开口,更是“大言不惭”。
林将与的胆子的确是大,就这样毫不避讳的直言爱意。言浔却没有心思同他谈情说爱,立刻上前捂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求你了,快别说了。”此刻见小皇帝龙袍加身,口中所言却尽是央求。
被言浔捂着嘴,林将与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转着眼睛示意她将手放下。
言浔真是又惊又怕,却还是妥协着放下手去。
“我不说也行,那……唤声‘卿卿’来听。”见言浔恐慌,林将与心头窃喜,便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不行!”言浔羞赧的拒绝。
“诶!你这人,可真是心狠。方才下手那么重,弄得我疼了半天,如今让你唤声卿卿都不肯。”林将与忽然装起可怜来。
言浔扶额轻叹,小声嘟囔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胡闹。”
小皇帝不肯唤,再次上药,林卿卿便气鼓鼓的仰着头。有几处伤口略深,当药粉落下时,又见那人眉心微皱,眼角抖了抖。
言浔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忙移开棉纱,轻声问,“疼吗?”
“疼得要死呢。要皇上帮忙吹吹才能好!”嗲嗲的声音自耳畔响起,相国忽然开始撒起娇来。
这谁守的住啊!
起先言浔还咬牙推拒过几次,不过你来我往了几番后,还是输下阵来。
小皇帝移近身子,垂头在相国的伤口处轻轻的吹了吹。
感受着颊上的微风,林将与缓缓阖上眼眸,轻松的神色面对着言浔,卿卿开口,低声又言,“阿澈,我当真想你了。”
言浔口中柔风吹在林将与脸上,那人竟还“礼尚往来”的在自己耳边吹风。此话一出,见原本还强装镇定的小皇帝终是崩不住,埋头在那人颈窝处害羞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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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时分,远处红云缭绕,暮霞垂天。官道上看不到半个行人,墙影被拉的好长。
此时,林将与同秉柊正骑着马于街道上并辔而行,他们正准备“进宫面圣”。
“公子脸上的伤可好些了?”秉柊手中握着马缰,在一旁问。
身下骏马不紧不慢的踏蹄而行,马上其主也是惬意自得。闻言侧眸,半张脸上虽敷着纱布却仍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林将与开口,语调很是轻快,回道:“好多了。”
至于林将与到底喜从何来,秉柊又怎会不知。这几日,他借着自己有伤在身,在小皇帝那儿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活的不得了。看着他现在趾高气昂的样子,还哪里像是伤患,简直乐的像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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