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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乾爅约林将与去茶肆听书。
彼时,见台上人手中扶尺一下,八方列国,志怪通史,是张口就来。台下林将与叠腿而坐,手中折扇轻拍掌心,一提一顿,怡然自得。
一旁沈乾爅拨着茶沫抿了口香茗。复又搁下茶盏,开口道:“听说前几日韩菖龄拉下老脸去府上登门拜访了。”
“嗯。”桌对面,林将与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只于鼻息间发出一阵闷响。
沈乾爅也将身子转向前方,“我还听说,你拒绝了所有的好处,还扬言说金归儒必死无疑。”
这一次林将与没在作答。
沈乾爅却也不恼,只自顾自的低头理了理下袍,继续言道:“之前你说要查处贪污,我帮了你。可是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么做未免也太绝了吧!”
闻言,林将与只慢慢阖上双目,似是在认真听戏,开口时却冷冷道:“那也要看他的狗咬的是谁。”
沈乾爅没再搭话,他自然知道金归儒咬的是谁,不过是言浔罢了!不过他有些看不明白,林将与为何会突然转性的去帮小皇帝。
就在沈乾爅左思右想之际,秉柊的身影忽然自后方闪出,来至林将与身侧小声的覆在那人耳边轻语一番。
下一瞬,只见林将与眸色骤变。当即起身,对着沈乾爅双手一拱,“沈兄,林某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好。贤弟既然有要事在身,为兄的也不便再留,请便!”沈乾爅应了一声,便见那人转身疾步朝着茶肆大门走去。
注视这林将与离去的背影,沈乾爅转过脸去,眸色一沉。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前上敲了敲,似是有万千心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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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是知道的,金家世代为官,为朝廷尽犬马之劳。如此老臣,如今若只是因为他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便要大开杀戒,只怕会寒了其他旧臣的心呀!”彼时,见一男子正立于紫宸宫的前殿之上,日光照进来能看到他的背影。男子开口,语气诚恳万分,显然是一番为君着想的说辞。
然而目光稍微一侧,看主位之上正坐的少年,着一身龙袍,额上浸着冷汗,眼下只垂着头默不作声。
见少年不言,背影的主人便开口继续道:“相国此举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实在是太过决绝。虽说金归儒贪污的确犯了朝中大忌,但是皇上也要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三思而行,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
少年咽下口水,暗地里咬了咬牙,双手不自觉的扯了扯龙袖,却依旧不肯作答。
“皇上!”见少年怎么也不肯松口,男子终于忍不住的提高了声调嚷了一声,“就算看在老臣的面上,就算看在金家已去先人的面上,您……”
“没想到韩大人也在呀!”就在此时忽有一阵慵懒的男声自殿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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