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身影的主人正静静的站在队列的最前方,与沈乾爅,风泽并排而立。朝服裹身,一派清冷孤傲相。
那人站定后正默然平视前方,许是感受到言浔的目光便抬眸望去,不过下一瞬,墨瞳中倒映出的便是小皇帝慌乱逃窜的眼睛。
骤然间,清傲的冰颜似是遇了暖阳,薄唇挽就,一抹浅笑一瞬即逝。
今日的早朝因着前几日积压了太多奏折未曾处理,所以变得冗长。
一位位臣子上奏进言,因为林将与的“帮助”,言浔的应答到还算自如。
直到金归儒自队列中走出,口口声声的说着谢主隆恩的巧词时,言浔这才想起了昨夜就金归儒的奏折,自己同林将与的谈话。
言浔是堂堂国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说这折子不是自己批的,但既然已经准奏了,在大殿之上也不好随意改口,便只得敷衍的答应着。
没想到那老贼还是批了准奏,真是该死!言浔在心中暗骂的同时,还不忘怒目瞥向那人。不想,却见那人正侧目望着金归儒,面上一阵不屑,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随后下朝,风泽也如纸上写的那样正在御书房中等自己。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事情悉数解决,此时以接近正午。
言浔累昏了,午膳只用了几口就睡下了。
待到醒来时,宫人已经将新的奏折放在龙案上。
阔袖一挥,在龙床上发了好一阵呆。言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抵床起身,自顾自言道:“十五,朕饿了,传膳吧!”
此话出口,过了半晌也不见人来。言浔有些奇怪,凝眸望向殿外,继而抬腿赤足便走下床去。
一路向外,只是,还没等走到大殿门口,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而来。
“怎么又是你?”言浔当即脱口而出一句,平和的神情瞬间急转直下。
转眼之间,来人便以至殿内,欣长的身影生生逼得言浔向后退了两步,“相国又来做什么?”
“行责辅政。”对面的林将与站定身,手中执一柄折扇,听见言浔的问话只面不改色的开口逐一吐出前面四个字。至于后面四个字基本是言浔和林将与齐声出口,“为君分忧。”
言浔将头一歪,不悦的翻起一个白眼,冷冷道:“朕就知道还是这句话。好了!相国的好意朕心领了,至于辅政嘛!等什么时候朕真的忙不过来了,在请相国前来,也不迟……”
话音未落,殿外又传来一串繁复的脚步声。言浔厌烦的表情还停滞脸上,十五便已经携着一行宫人端着碗碟走了进来。
微微附身,“皇上,相国,可以用膳了。”
一听这话,言浔登时一惊,神色骤变,看着一样两份的菜品在自己眼前一一飘过。
“用膳……和他?”脸上写满了震惊,一开口言浔恍惚的有些失声。
“是呀!不是皇上说要和相国一同用晚膳的吗?”谁曾想言浔的讶然得来的却是十五振振有词的回答。
这一刻言浔仿佛做梦一般,嘴角抽了抽,旋即咬牙上前,扯着十五的袖子将其拽向一旁。压低了声音问,“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同他一起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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