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言终了,饮尽杯中酒。
这一次二人一同落下杯盏,转眼间,沈乾爅人已倒在桌上昏昏欲睡,林将与却依旧紧紧扣着酒卮,冰颜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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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钟奏响,言浔依旧戴冕旒,着龙袍端坐与龙椅之上。不同于以往,今日他率先开口,“朕欲纳宠之事,众位爱卿可都知道了?”语气颇为放荡不羁。
闻言,朝臣皆颔首低眉,默不作声。
言浔一扫大殿,目光最后落于林将与身上,见那人冷眼相对,又讨好似的笑了笑,“那……”
“皇上!”正欲开口之时却被一众臣下异口同声的打断,见那些老臣们个个惊恐万分,生怕言浔再多说半个字。
停顿片刻,登时有一位老臣自队列中走出,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还请三思啊!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纳宠之事。”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上奏进言,请命之言皆是不想言浔纳宠。
撇撇嘴,言浔并未理会,只转目看向林将与,“此事只关乎朕与相国,尔等无需多言。相国,你可愿做朕的……”
“不愿。”林将与应是怒了,不待言浔把话说完当即反驳。
众臣登时闭口收声,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毕竟林将与当众驳了皇上的面子,其余众人生怕会惹怒天子,受牢狱之灾。
可赵捷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大步踏出队列,继而高声道:“皇上,既然相国不愿,那就……”
“那就等好了!”言浔反应迅速,当即接了一句。
“等?!”阶下群臣目瞪口呆。
“嗯。朕就等着相国改变心意。”言浔全然不顾阶下众人的无奈,依旧我行我素。开口时,更是声情并茂的侃侃而谈道:“众爱卿有所不知,朕对相国可谓是一见钟情。自那日在宣政殿一别后,朕可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听闻相国欲结亲,更是辗转难眠。这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前去阻止。只恐怕,若朕不得相国,必定会忧思成疾,蹉跎自误啊!”
听君一席话,众臣欲吐血。而彼时那张好看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羞怒,眼下林将与真的恨不得立刻上前缝住言浔那张信口胡诌的臭嘴。可那人毕竟是帝王,此刻又坐在龙椅之上。
压着怒气怒瞪了那人一眼,林将与终是认输一般,行礼道:“微臣忽感不适,先行退下了。”话音未落,便不顾众人反应,自行朝殿外走去。
背后言浔得意洋洋,翘首张望,还不忘佯装关心的喊着,“相国这是哪里不适呀?会不会是感了风寒,要好好照顾身体呀!若是病坏了,朕可是要心疼的。”
如此直白露骨的言辞他还真说的出口,林将与听着不由的加快了离去的脚步。群臣闻之更是纷纷掩面长叹,暗念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言浔一见自知计谋得逞,嘴角登时便寻得一抹浅笑。须臾间,又立刻转换神色,皱起眉头一拂龙袍,不悦道:“罢了!罢了!相国不在,朕也无心上朝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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