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卑鄙就抵消掉了你的卑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的条理相当清晰,说得头头是道。
“卑鄙”的贺舟舆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了,只能乖乖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人我不对我卑鄙,我向你道歉。”
如果是自己被人骗到山沟沟里吹夜风,不过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发现了一定会很生气,指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反观贺舟舆,唯一的一条毛毯让给自己披,唯一一包鸡骨头让给自己啃,还老老实实同自己道了歉。
骗人骗了一路的田蜜蜜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是出什么目的,我骗人就是我不对是我卑鄙,我也同你道歉。”
贺舟舆点点头,表示接受她的道歉。
“咱们互相道过歉,这事就翻篇了。现在你能告诉我真相了么?”
田蜜蜜抬头看了抗贺舟舆饿得发白的嘴唇,有些犹豫。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真相,主要是怕你知道了真相太激动。一激动就那样了对吧!”
说着,田蜜蜜眼睛一翻,脑袋一歪,吐出舌头。
很明显,她说的“那样了”是指“死亡”。
贺舟舆并不害怕死亡,对现在他来说,真相比死亡重要。如果死亡无法避免,那么自己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离开。
但他也知道,对田蜜蜜来说,阻止自己猝死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
就好像下午喝祝福酒的时候,她明明喝不下去了,却一直在坚持喝,喝到一醉不醒。并不是因为她爱酒嗜酒,不过她是怕自己喝了酒出什么事。所以一个将全部的酒都抗下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只白色的小蜡球,在田蜜蜜眼前晃了晃。
“这是你妹妹给我的,说让我每四个小时吃一丸,可以撑到天亮。”
贺舟舆捏碎了其中一只小蜡球,露出里面黑乎乎圆滚滚的药丸子。
他喉结一滚,将药丸子吞了下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看到蜡壳碎片上盖着的罗氏金印,田蜜蜜心中大定。就将贺舟舆其实是中了蛊,闽阿婆想借着白苗族除族解蛊的风俗帮他解蛊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么离奇荒诞的真相,贺舟舆眉头一紧,陷入沉思。
他沉默良久都没说话,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
田蜜蜜以为是真相过于离奇,贺舟舆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同他解释起来。
“我这次没编故事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真的是中蛊了,就是因为中蛊才会在酒店餐厅晕倒,阿婆看出你是中蛊不是生病,所以才这么急带着你来解蛊。”
“你不要觉得蛊不科学,蛊其实很科学的。”
“苗族蛊术就跟电影里生化公司培养病毒研究抗体差不多。”
“蛊术传承了这么多年,培养的抗体已经很成熟了,所以你不用害怕,你中的蛊一定能治好的。”
田蜜蜜滔滔不绝地说着,大有一种你不相信我就说到你相信我为止的气魄。
贺舟舆轻轻嘘了口气,松开眉头,笑着同她摇摇头。
“我没有怀疑你在编故事骗我,我相信你说的。”
“我只是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又是谁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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