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一有天灾,就会闹饥荒。”
“人饿得狠了,什么事都敢干,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人伦都顾不上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
“既然不把自己不当人了,也就没了人性,只要能不饿死,什么没人性的事情干不出来?”
突然,她语调一变,轻快非常。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科技进步、农业发达,家家户户都是肉满冰箱粮满仓。除了神经有问题的,谁会将自己不当人?”
“我说是猫爷爷养的猪太肥?还是方爷爷种的杂交水稻太饱肚子?将现在的人喂得太饱,吃饱了没事干造这种谣?你也是大学本科毕业的,这种谣言也信?”
“亏得你是我亲亲的亲表姐,这种问题但凡是换个人来问我,我不锤她个死,我熊字倒着写。”
“待会进了寨子,表姐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你再问点类似的蠢问题,我们这车人都得给你陪葬”
见熊茂茂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田蜜蜜觉得自己有必要同她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蠢问题。
所以她决定将自己刚才在车上做的梦说出来。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除了熊茂茂,没人能听见。
“茂茂,我刚刚在车上做了个噩梦。”
熊茂茂点点头,有些无动于衷地催促“我们还要赶路进寨子,麻烦你跳过绘声绘色的讲故事环节,用不超过二十个字的一句话,简单总结一下这个噩梦。”
“我梦见贺舟與和我被装在一只水缸里被煮熟了。”
田蜜蜜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水缸里泡着的两颗大椰子头。
一颗是自己,一颗是贺舟與。
被水泡得发白发胀,惨不忍睹。
一想到自己惨死的样子,田蜜蜜胃又开始不舒服,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见田蜜蜜刚说完又趴到地上干呕了。
聪慧如熊茂茂,大概猜到了田蜜蜜的心路历程。
她蹲下身,将手里的手帕塞到田蜜蜜手里。
“所以,表姐你不舒服是被梦里的死人吓到了?你问我苗族会不会煮人吃,是因为你怀疑自己又做了预知梦?”
听到熊茂茂将自己的所遇所想全数说对,田蜜蜜擦了擦嘴角的浮沫,一脸欣慰地转过头,冲她猛点着头。
我就知道,干爹除了坑我,就不会做别的事情!
确定田蜜蜜做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护送任务目标全部死亡的疑似预知梦,熊茂茂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好大。
但她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好声好气地开导起她胆小的表姐来。
“表姐你不是只能定时定点做预知梦么?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又是五溪的地界,这肯定不是预知梦,不会成真的。”
田蜜蜜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在这个梦里,我死得实在太惨了。反正贺舟與知道我会做预知梦,我们干脆将这事告诉他,直接掉头回去!”
熊茂茂见田蜜蜜这么怕死,都不确定自己做的是不是预知梦,就打算拉人跑路。
她犹豫了一下,将这次旅行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脸哥中蛊了,得找苗医解蛊,回去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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