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以为她刚醒,没听清楚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苏樱嘿嘿笑了一声。
胤禛忐忑地问:“你笑什么?”
苏樱又是嘿嘿笑。
胤禛问:“你不信我?”
苏樱笑答:“信。”
这日,胤禛特意早收工了半,又去找当地的豪绅彭方。
彭方上了年纪,生活经验丰富,又不可能再重返官场。按着彭方本饶话,这辈子不打算再去京城。
这样一个人,最适合向他请教问题。
反正丢脸也丢不到京城里去。
胤禛虚心地问:“有位特别信任我的人,现在不信任我了,怎么办?”
彭方:“不信任四爷,明四爷曾经让他失望过。四爷只要拿出诚意,对方就会感受得到。”
胤禛:“我没诚意,我是骗她的。”接着又问:“我怎么才能让她相信我骗她的话呢?”截止到目前为止,胤禛从未有过哪怕是一刹那间的想要和离。
彭方:“四爷把这个谎话,再编得圆满一些试试。切记,一个慌话,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不灵了。”
胤禛想了一会儿,出了实话:“我用过多次,多次被自己拆穿,最近彻底拆穿。”
彭方:“”那人是傻子吗?屡次被你骗。把别缺傻子的人,往往他自己也是傻子。
但不能这么啊!
笑问:“对方是男是女?”
胤禛:“女的。”
彭方心中了然,哈哈笑:“女的好办,多睡几次就行了。”又,“四爷的此举很英明,提前采取措施,免得对方有身裕福晋在这里呢,知道了肯定找她的麻烦。”热心地问:“再给四爷准备几个鱼鳔吧?”
胤禛:“”
晚饭时,苏樱又感受到了胤禛有心事,而且从他热烈的眼神里,判断出了是什么事。
漱了口后,她:“今日来了月事,身体不舒服,我先去睡了。”
胤禛:“”
白白在河边蹲了大半。
还洗湿了衣服,洗湿了鞋。
银川城二十里外的德化镇,木匠砰砰当当的忙碌着赶制平板马车。
春日的阳光灿烂。
苏樱从车厢窗口探出头,眯眼看着年羹尧:“你们是我带来的人,十半月的见不着你们的影子。都在忙什么呢?”
年羹尧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福晋选的人都很能干,四爷让他们做侍卫浪费。有两三个在奴才这里,别的派去各县筹粮了。”
苏樱笑呵呵道:“都是你选的。”着话,对跟着她来的侍卫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离远一些后,低声问:“佟科多在哪儿?”
提到此人,年羹尧收敛了笑意,“听今日在河川镇。娇娘跟着呢,他一般不去远的地方。”
苏樱:“李卫和刘能的事,你知道吧?”
年羹尧答:“奴才知道一些。”
苏樱生气地:“他此举过分了啊!自己惹出来的事,全赖别人头上。那个李四儿也是,我救了她的命,一点不知感恩,看把我带来的两个人打的。你给我出个法子,我去给那对狗男女添添堵去。”
又:“我们一起来的,就算是一伙人。你一定要想办法。”
这是做坏事呢。年羹尧问:“福晋来此,四爷知道吗?”
苏樱面不改色地撒谎:“知道。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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