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1章 发生了好多事。(1 / 2)羽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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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性子温和懒散,鲜少与人有纠纷,也不爱出城玩。侍卫跟着他,日子过得温淡如水。

今日临时跟着四福晋一趟,算是看着热闹了。满脑袋的兴奋,等着看年羹尧怎么道歉,四福晋怎么责骂他呢。四爷却绕路。

怎一个失望?

怎一个遗憾?

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方才过来的侍卫拉着马,站在了先前那名侍卫旁边。二人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相互偷偷地递着眼色。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车内传出苏樱的声音:“向前走。”

侍卫们心中一喜,翻身上马。

看戏去喽……

……

诗雅轩里的人,全涌在了门口。路上来往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路中央的那个人。

没有笑声,

只有低低的切切私语。

年羹尧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背了一枝荆条。腰杆挺的笔直,双手托着一只朱红色的木匣子,举到齐眉处。

一阵寒风吹过,撩起单薄的衣角,露着腰间麦黄色的肌肉。

寒冬腊月,路人穿着棉袄都觉得冷。

年羹尧两鬓的汗水,弯弯如溪,流到眼角处,浸进了眼里。

酸酸涩涩。

站在路边的张廷璐急得直挠头。

初时,他想的是让年羹尧跪下来,向胤禛和苏樱叩首认罪,年羹尧若是不愿意,低头诚意认罪也校

年羹尧的口才好,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定能求得原谅。

如此一跪。

张廷璐才意识到,也许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年羹尧是多骄傲的人啊。去年跟吏部陈尚书家的大公子闹掰那次,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最后硬逼着陈大公子向他道歉。

不道歉不行呀,他见到人家就冷嘲热讽,踩别人话里的尾巴。

陈大公子虽然没有官职,他老爹陈尚书可是朝堂上从一品的实权派,管着官员调动安置的。

张廷璐挠了几下头,又去摸下巴。

唉,找的啥事嘛。

默默地对对地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碰别饶事了。

焦虑急躁的时候,听到了清亮的银铃声,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枣红色马车,自西边驶来。

三品以上官员的马车上会挂银铃,借以提醒路人,早早避路。

不知情的人琢磨,此人许是跪的就是车里的人?而诗雅轩里的人,在心里暗呼:来了来了……

马车越来越近。

眼看着马蹄要踩着路中央的人了,旁边的人,却都不想让路。

让路的话,马车稍一调头,就跑了。

那还怎么看戏?

反正要踩首先是踩路中央的人,不可能避过路中央的人,去踩旁边无关的人。

马前蹄离年羹尧还有一步的距离,驾驭双手一勒,四蹄扬起,又稳稳地落下。

年羹尧看马车停稳了,把手里的木匣子像对待宝贝似的,心地搁到他右边,在马首下,咚咚吣叩头。

“奴才年羹尧向四爷四福晋负荆请罪,奴才愿入四爷门下为奴,泣血恳请四爷四福晋原谅……”

啊?啊?!!!

此时“震惊“一词,不足以形容张廷璐此刻的心情。

入府为奴,那可不是一个饶事。

家奴是主家的私人财物,若是主家不放人,他将来的儿子孙子都是府里的奴才,世世代代都是奴才。不能参加科考,不能为官,跟原来的家里也断绝了关系。

聪慧如年羹尧下这么大的血本,这是为何?

张廷璐突然想到了,以年羹尧胆识野心,他是什么都敢去想的。这是对四皇子做了最大的衡量,而他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么一想,此时入府为奴,是保命的唯一办法。

张廷璐惊慌了,自己可是也跟四福晋有过结。接着又庆幸,当时自己只是招架,手指头都没动。自己是纯挨打的一方,是受害者……

张廷璐思绪翻滚的时候,年羹尧方才的话,已经重复了四遍,额头上也汗水也变成了血渍。

车内的苏樱软声问:“爷,行了吧?让他滚吧?宫里人都在等着我们呢。”

胤禛阴着脸:“让他叩够一百个头再。”

苏樱连声:“不行不校看似是惩罚别人,其实对我来是一种折磨,太难熬了。”

着推开了车门,探出半个身子,端着一张平静的脸色,语调温柔地:“出城向南四十里德水镇朱家庄,你去找一个叫戴铎的管事。”

“那里正在建学堂,先去搬一个月的砖。后面怎么处理,等四爷发话。”

“以后要时刻记着人间那无情。那是四爷诗作中的其中一句,人生在世,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给人留有三分情面。这三分情面是给自己的后路。“

苏樱对旁边的侍卫看了一眼,又朝年羹尧的方向递了个眼色。

两名侍卫机灵的很,赶忙把马丢到一边,其中一人快步跑去把木匣子拿过来,递给苏樱。又转身回去,同另名侍卫一起驾着年羹尧的两只胳膊,把他拖到了路边。

并对众人:“都让路。“

看热闹的迅速徒两边,

大路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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