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普带着太医赶往刑部,刚进院子,就听见熟悉的哎哟声。进了屋内,看到他儿子的四肢被捆绑在担架上,满头的汗水,脸颊通红。
佛伦焦急又歉意地说:“我怕凌大人来回动,碰着伤口,只好把他绑了。又怕他昏迷,就让人不停的拧他的脸。”
凌普顾不上跟他理论,急声催促着太医给他儿子接骨。
一阵兵荒马乱的忙活。
凌普护送着凌百康回府的时候,已是半下午。他一口饭没吃,又急匆匆地入了宫。
不报此仇,怎能咽得下饭。
近二十年来,他凌普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时忍了,可不意味着,他会一直忍。
报仇这种事,需要时机,更需要技巧。
这次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普像只乖巧的老鹌鹑,弯着腰,恭敬向太子谢恩。话赶话,非常自然的提到了四阿哥胤禛。
感叹道:“关键时刻才能见真情,四阿哥对太子爷的忠诚,是其他皇子们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维护太子爷的脸面。”
太子也跟着叹了几声气,然后说他舅舅索额图老了,没了前几年的意气风发,一点小事,就瞻前顾后。刚刚还来数落他。
自从明珠被罢官,索额图就小心翼翼的,再三叮嘱凌普,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再继续胡作非为,连累到太子,决不轻饶。
若是往日,太子表露出对索额图的不满,凌普定会踩上几脚。此时他满腹怒火,顾不上指责索额图,继续说胤禛的事。
“四阿哥在太子爷的照拂下,定然是前途无量,就是……”装着犹豫不定的样子欲言又止:“就是……”
太子睥睨了他一眼。
“是什么?”
凌普急忙说:“就是他的老师江湖习气太重,有时候做事不顾体面,举止无常……”说到关键处,又装着不确定的样子,吞吞吐吐,“不知,不知是否会影响到四阿哥。”
皇子们六岁入尚书房读书,由尚书房总师傅在翰林官中,选出德才兼备之人,指定给某个皇子做授读师傅。到了读书的时候,皇子与授读师傅共席而坐,师傅读一句,皇子跟着读一句。
顾八代是胤禛的授读师傅,自他六岁起,就跟着顾八代。
二个人脾性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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