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又是一声唤。

顾子衿有些心烦意乱，碍于教养她没有发作，带着不悦与询问的目光再次抬起，她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眼里竟然有泪水慢慢涨起来。

左宥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努力控制情绪，用颤抖而克制的声音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向她转达我的歉意，迟到了四年的对不起。”

话音刚落，有泪水从眼角溢出，他扭头伸手拂了一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面对一个流泪的八尺男儿，顾子衿被震到了，刚才的不耐烦消失殆尽，她呆呆地应了一句：“好。”

回程的车上，顾子衿还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中，乔安娜推了她一下，说：“Echo，我觉得你妹妹好神秘，身上好像藏了好多故事，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开车的封萧咳嗽了一声。

乔安娜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去找沈怀庭问问。”

“Joanna！”顾子衿的声音中透着罕见的不悦：“不要向任何人打听我妹妹的事。”

乔安娜被子衿的严厉吓到了，平常工作中她极少发脾气，即使不悦也是冷静批评。

乔安娜吐吐舌头，做出乖巧状：“好的，我知道了。”

三人一路无言，直到超市买菜才恢复有说有笑的气氛。晚餐基本上是顾子衿主厨，封萧和乔安娜打下手，六点钟丰盛的菜肴摆上餐桌，綦墨城也准时按响了门铃。

“Joanna，去开门，我在盛汤。”

乔安娜应声打开门，綦墨城抱着一束洋牡丹站在门口，见到她一丝怔愣的情绪飞过眼底，很快神色如常，走进房间。

顾子衿把汤端上桌，忙缩回手，用手指捏住耳垂，念叨着“好烫”。

她看了一眼綦墨城，勾唇道：“好漂亮的花！乔，把花插到餐桌上的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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