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点点头:“初儿性子娴静,不像我那混小子,整天皮得见不到人影,这一趟出门又是快半年才回来。等成了亲,屋里有人管着,我看他还敢往外跑。”
杭云初脸皮滚烫,金氏在一旁笑道:“恒哥儿虽常在外跑动,但从没沾染什么坏习惯,还结交了不少朋友,也不是没好处。景儿也常东奔西跑,等日后成了亲就都安定了。”
“但愿吧,这孩子是个孝顺的,以后和初儿好好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邹氏笑笑,转头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杭云素,“素素我可是有阵子没见了,瞧着又长高了些。身子可好些了?”
“回姨母,好多了。”杭云素答道。
她刚来燕京因为水土不服和陈庭归的事病了一场,金氏怕她身子有恙,除了千重寺便不敢让她出门,直到夏天才去了侯府一次,对邹氏并不怎么熟悉。
“这便好,姑娘家身子最要紧,可要好生保重。”
邹氏叮嘱了句,便和金氏说起了家常闲话,杭云素听了一会便有些走神。
“对了,今早东陵郡主的事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邹氏忽然说道。
“东陵郡主?她怎么了?”金氏微露诧异,一旁的杭云素心头突然一跳,不自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还不是跟陈大学士有关。听说今儿一早就堵在了人家门口,非要他交出什么猫来,不然就不让出门。”邹氏说着摇了摇头,“原以为她已经安生了,没想到还对人家不死心,这事估摸着整个燕京都已经传遍了,皇家颜面可算是被她给丢尽了。”
金氏瞥了杭云素一眼,道:“这确实不成体统,哪有姑娘家去堵男子门的。”
“她有太后娘娘宠爱,一向蛮横无理,将来也不知道会配给哪家儿郎。”邹氏说着,面露庆幸,“幸好我家是不可能了,不然还真是要提心吊胆。”
这话是赤裸裸地瞧不上东陵郡主了,金氏虽有同感,但她不是侯府夫人,没那个底气说这话,便转了话题聊起了其他。
午膳备得很丰盛,不过杭云素心中有事,浅浅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撤了桌,金氏和邹氏进里屋榻上喝茶,她和杭云初打算跟进去,却被邹氏拦住了。
“我和你母亲说说话,你们小姑娘不爱听,且去园子里转转,正好消消食。”
杭云初看了眼金氏,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便屈身应下。杭云素也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如今正是寒冬,园子里除了几棵常青的松柏和光秃秃的假山太湖石便没什么可看的。杭云素陪着杭云初在园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喊起了口渴。
“红珠,你回去把屋子里的橘子拿几个过来。”她朝红珠吩咐道。
“妹妹既渴了,何不回去喝茶,橘子那么凉,小心伤胃。”杭云初道。
“姐姐不用担心,红珠给我放在炭盆上捂着呢,我陪姐姐再多走走。”杭云素说着,朝红珠使了个眼色。
“是,奴婢放在炭盆上捂着,这会肯定热乎。奴婢这就去拿。”红珠说完福了福身,小跑着一溜烟就没了影。
“姐姐,我们去那个亭子里坐坐吧。”杭云素指了指园子角落的一处小竹亭道。
那亭子平时很少有人去,杭云初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反对,两人慢悠悠进了亭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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