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室内到室外，从早晨拍到天黑，一天下来，乔安宁累得不行，回到公寓，洗完澡出来，叶怀瑾还在回复邮件，乔安宁擦干头发倒了一杯牛奶端给他。

“还没弄好吗？”

“马上就好。”

敲了发送，关电脑。

叶怀瑾其实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但乔安宁从小就被母亲要求睡前喝一杯热牛奶，说是有助于睡眠。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两人自住在一起后，乔安宁在给自己泡牛奶喝时，也就顺便给他也泡上了一杯。

第一次是出于礼貌，她泡了叶怀瑾也就喝了。次数一多，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她端来牛奶他就喝。

“今天累不累？”叶怀瑾转过身，拉着她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累。”乔安宁老实点头，但又一脸幸福地补充，“但也很高兴。”

叶怀瑾笑着抱住她的腰：“高兴什么？”

乔安宁撇过脸白他：“你说呢？”

叶怀瑾就笑着不说话。

“我今天笑得脸都僵了。”乔安宁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幸亏有你陪我，否则我真笑不出来。”

她还拿出自己学生时代拍艺术照时面对摄影师一路尬笑到底的真实故事来举例。

“最后那个摄影师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跟我说，算了，要不你就别笑了，我们拍高冷范也行。”

叶怀瑾问她：“艺术照还在吗？”

乔安宁点头：“在啊。”

“那下次给我看看，高冷范是什么样的。”

乔安宁笑嘻嘻地说：“好啊。”又反过来抓着他的手，“你还没给我看过你以前的照片呢。”

“下次回家给你看。”他反握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过去。

“诶，对了。”乔安宁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我们结婚后住在哪里啊？”

捏她手指玩的动作一顿，叶怀瑾抬起头，反过来问她：“你想住在哪儿？”

乔安宁想了想，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坐着：“嗯……我有点害怕。”

叶怀瑾望着她：“害怕什么？”

乔安宁有些犹豫，但她还是直接说了出来：“我听说婆媳住在一起容易产生矛盾，但是搬出来住我又担心你父母会不会不高兴。”

叶怀瑾说：“你有这些担忧很正常，这确实是可能存在的现实问题。”

乔安宁有些惊讶：“你不生气啊？”

叶怀瑾轻笑：“为什么要生气？”

乔安宁说：“虽然我私心是想和父母分开住，但是再告诉你之前我都有点担心你会觉得我不懂事呢。”

“不会。”叶怀瑾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娶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共度余生，但并不是让你来跟我过担惊受怕的苦日子的。一个男人如果连最基本的让女人安心都做不到，那这个男人也不值得女人去嫁给他。”

他又说：“你想分开住，我们就分开住。反正离得不远，都在一个城市，想要回家，我们随时都能回去。”顿了顿，又说，“回你家也是一样。”为了让她安心，又跟她交代，“我父母那边，我去说。”

乔安宁红着眼眶，依偎在他的怀里：“我觉得……我好像又更喜欢你一点点了。”

叶怀瑾失笑，玩笑着发出惊讶：“才多一点点啊？”

乔安宁“噗嗤”笑出声，抬起头看他：“你怎么这么贪心呀。”想了想又哄他，“那再多一点点好了。”

叶怀瑾深深笑着，一点一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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