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她宁愿得罪沉鱼这种人也不愿意得罪含烟这棵摇钱树,更别说是放她离开了。她若是真要赎身,她多少私藏自己不知道不说,现在秦淮这片儿头牌竞争这么激烈,她到时候去哪里找一个像柳含烟这样的人来替代,那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刚有点起色不是又要毁于一旦。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用,眼看着这冥公子就要猎奇别的女人了,这傻女儿该狠狠地捞一笔才是正经,怎么开始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她,是疯魔了。
“我说女儿啊……我……”老鸨子还想不甘心的想挽回一点什么。
“鸨娘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什么都别说了,含烟心意已决绝不改变。”柳含烟坐在那里坚定的说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后有你好受的。”老鸨子气的小声的埋怨,敢怒不敢言。
“含烟愿意承受,自当无怨无悔。”
“以后你就知道了,真真是枉费鸨娘白教你这么些年。”
老鸨子摔门出去以后,柳含烟起来一个人站在原地。其实她的心里远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自信笃定,她更多的确定是来自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些时日的相处,这冥公子心里是不会没有自己的。如此侥幸的想着,相信即使是逢场作戏,冥公子心里总会对她有些着迷在意。
那沉鱼不再出现,一切都会好的。
感情总会迷惑人的眼睛,扰乱人的心智,有的女人在感情里是完全没有智商可言的。理智欠缺的时候,下一个出现的往往会是莫大的悲剧,跌入永无止境痛苦的深渊。
第二日老鸨子并没有等到沉鱼过来,等来的却是一行家丁护卫模样的人。一人告诉她今日她们小姐不会再来了,并给她一叠银票和药方,嘱咐她好好照顾阿飘姑娘,等他们小姐办完了事情会再回来探望阿飘姑娘的。
若是老鸨子不照办,到时候她就会买下整座红楼。
威胁,完全是威胁。就是怕老鸨子拿了钱不办事,任由阿飘自生自灭。
“哼……你们小姐是谁?好的口气。”老鸨子真是松了一口气,是这沉鱼自己不来了的,不是自己不要她来的,不过还是有些生气的问道,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口气,还妄想买下她的整座红楼。
家丁上下打量看了她一眼,奇怪的说道:“经营绸缎和药材的苏家。”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眼力界的人,还是开门做生意的。
人走后,老鸨子拿着银票石化在原地,心里反复咂摸这句话,经营绸缎和药材……出手又这么大方阔绰,还夸下海口要买下她整个红楼,莫不是那世家苏家……
世家苏家,世家苏家,世家苏家……此刻,老鸨子隐隐觉得这手里的银票有些烫手。
几日不见沉鱼,柳含烟起先还以为是鸨娘在中间起了作用,稍稍的宽了心。不过令她疑惑的是,这鸨娘对旁边阿飘的态度突然间殷勤起来,每日都会亲自过去房间里问候关切,再也不说要扔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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