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就安静的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表演,对自己说一些关切抱歉的话语。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冷漠,和那些出口的温柔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一直不言不语的听着,只是……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落雁说了半天,都是讲冷越帝如何如何的对她好,是怎样的温柔予取予求,在她生产的那会儿又是怎样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她只要有点儿不舒服都会紧张的不得了,跟她说过怎样的情话,许过怎样的诺言……可是见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并不辩驳,只是表情有些扭曲痛苦。
卞康也一直在外面看着,他见着这边的情形对着冷越帝说道:“皇上,娘娘好像有些不对劲。”
“雁儿身体无碍,朕一直在这看着的不会有事。”
他见帝王装听不懂,也就闭了嘴。
说话的人觉得有些没意思,一种挫败感上来。原以为会遭到她的报复,看到她失控的情绪,结果什么都没有,除了脸上有些痛苦。说的嗓子有些干,落雁端起她面前的那杯桂花酒就准备入口,却被沉鱼一把夺了去。
她看到她一口喝下原本给自己倒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自己认真的说道:“你输了。”
“因为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敌人,曾经只当你是我至亲至爱的妹妹。如今,我不再爱他,所以你做的这些也只是徒劳。”
落雁脸色有些难看,强忍着说道:“我不信,你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而已。说不定你现在的心在流血。你若不爱他,就不会留在这个皇宫这么久。所以,你说的我不信。”
沉鱼听了对着她明媚一笑,像是解脱一般如释重负,自信的只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呀!娘娘小心……”
只见沉鱼从石桌下面取出一把匕首,将它对准了前面的落雁。
冷越帝大惊失色,施展轻功就往亭子里面去。他距离的并不远片刻功夫就到了两人面前,一个旋转赶紧将落雁抱在怀中,护住。恶狠狠的对着前面的沉鱼说道:“混账,朕早该料到你会起这样的心思。”
“卞康,将她给朕押回暴室。”
虞妃手里拿着匕首,只是看着前面的人,又好像透过他看着的是别人。那种眼神,太过复杂绝望,又太过倔强明亮。她脸上只是笑着,轻轻地说道:“我说过,你们不会得偿所愿的。”
一点点血沫流出,嘴角最后是一片猩红翻涌,沉鱼哇的呕出一大滩血。
卞康大叫:“酒里有毒。”
冷越帝这才注意到石桌上那杯空了的桂花酒,赶忙将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打翻,大吼“贱人。”紧张的问着怀里的人,“告诉朕,你有没有喝那东西?有没有……”
看到落雁摇了摇头这才放了心。
沉鱼痛的双手都掐在肚子上,下身和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脸色已经开始变黑。
冷越帝脸色大变,瞳孔剧烈的收缩,想要走过去却被怀里的落雁害怕的抓住,女人在他的怀里瑟瑟的发抖。
沉鱼在那些铠甲侍卫过来把她拖走之前说道:“都别过来,杯口……有毒。”抬头指着冷越帝说道:“你也别过来。”
落雁刚好觉得头晕恶心,她听了沉鱼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缩在冷越帝的怀里害怕,委屈的说道:“姐姐为何害我。”
看她的样子,杯子上必定是剧毒。
冷越帝扬手,不敢拿怀来的人的命来赌。只是急切的大吼:“莫要做蠢事,快交出解药。”
“难道你想毁了你这个儿子。”
他以为,那毒是她下的,那解药也必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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