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赶紧出来啊,你想要什么,母皇都答应你,母皇天天守着你都可以。”
“明明才几个时辰过去,我也感觉,好像过了二十几年似的。”南谨之道。
“你都多大了,还做这种梦。”夏暖笑道:“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才会做这种梦。”
蓝御忽然打横抱起南月寒走到南谨之面前:“请您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脚丫。”
南谨之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接了过去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蓝御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南谨之奇怪道。
“我一直觉得,只有我才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一直以来,我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将她捧在手心里,可是我忘了,你们,也渴望抱抱她,您和寒分别这么多年,我不该一直将她霸占在身边。”
“傻孩子,是我该谢谢你,你没有做过父亲,你不知道,任何一个父亲,都对抢走自己女儿的人抱有敌意,无论这个人多爱自己的女儿。可是你,我是真的感谢你,我知道我的女儿,一定过的很辛苦,可从她对你的依赖我可以看出来,从你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你对她多么视若珍宝,我很感激,这个世界上,有你。”南谨之道,有转头看向众人:“我也很感激,世界上有你们。我的女儿虽然聪慧,但也很混账,有很多时候都忽略你们,可是你们的眼神,却一直黏在她身上,不管未来结果如何,这一刻,我很感激你们这么爱她。”
……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南月寒对夏暖道,又灌完了手里的酒。
时间过得很快,接下来的日子,南月寒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夏府在她的记忆中变成一片火光和血腥味。
“醒了?”身边传来女子兴奋的声音,南月寒睁开眼睛:“是你。”
“是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慕菏泽。”女子微笑道。
南月寒不答话,朝她下身看去,从腰部以下就是蛇形,乍一看异常骇人,看多了竟从那淡青的颜色和妖娆的曲线看出几分美感,女子笑的妖娆:“如你所见,我是蛇妖。”
“为什么告诉我。”南月寒淡声道。
“因为,你将是我们妖族之王。”慕菏泽娇笑道。
“妖族之王,果然,我的血统有问题吗?原来我竟是个妖孽吗?”南月寒淡淡道。
“你好像并不伤心。”慕菏泽嘟着嘴问道。
南月寒并不答话,还沉浸在那一场大火和惨烈的灭门中。
“夏府虽被灭门,我去过了,尸体中并没有夏冰和夏暖,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还活着。”慕菏泽道,南月寒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慕菏泽继续道:“还有,你的家人我去看过了,没有被波及,但以你如今死人的身份,再也不要和他们见面了。你的血统没有问题,你确实是你母亲生的,但是你体内有一滴上任魔尊的血液,再加上你奇特的灵魂印记,你生来就是天选的王者。”
“魔尊血液,我也会变成妖怪吗?”
“不会,你可是天之骄子,怎么会是妖怪呢,这滴血液,会让万妖臣服在你的脚下,你就没有发现吗,很多动物对你有本能的畏惧和亲近。”
“到底是谁杀了夏府满门?”
“不知。”慕菏泽摇头:“但是夏府的亲戚和好友没有一个受到波及,而且也没有人在暗中找夏冰和夏暖。”
“你为什么救我?”
“当然是要你当魔尊了,你当了魔尊,就可以改变现在万妖自相残杀,残害凡人的现状了。”
“残害凡人?”
“对呀,你之前不问世事,当然不曾知晓,妖界现在乱成一团争权夺利,有的妖怪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就选择吞噬同类,还有的去祸害凡人。”
“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有那么好心去拯救万民。”
“谁说的,我很好心的,不过我主要还是为了积累功德,早日修成正果,我襄助你拯救万民,那是多大的功德啊。你也想查出夏府的事情和夏冰夏暖的下落吧,我就帮你登上魔尊之为和人界至尊,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皇者,今后,你就可以护你想护之人了。”
“好,那我就举天下之力来护我想护之人。”
“相信我,你可以的。”
时间匆匆而过,南月寒日夜努力练功,时过半年,她已经收服了一些妖怪。
“为什么不听我的,你服用这些毒药以后会让你百毒不侵。”
“我并不想无懈可击,以后想死都死不掉。”南月寒轻笑道。
“你走的是一条血路,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很有可能哪一天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慕菏泽怒声道。
“我知道啊。”南月寒道:“死就死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就将这一切交给老天爷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故意寻死。”
“你还真是想不开啊,有你这么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吗?”
“也许忽然有一天我就想开了。”
见慕菏泽看着自己,南月寒笑了笑:“你不会明白的,从小,我就不知道,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走吧,今天,该是让魔尊给我让位了。”
南月寒一身黑衣,手上是一把冰冷的寒剑,已经部署好了,她毫不留情,招招式式狠辣的和同样一身黑衣的魔尊相搏。
魔尊伟岸的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南月寒迈步而上,坐在了魔尊的位置上:“回去养伤吧,我等着你回来报仇的那一天。”她并没有杀魔尊。
“魔尊,这大殿可要重新布置。”慕菏泽问道。
“叫陛下,打扫干净,弄些花草,把石壁凿开,透些阳光进来,往桌岸边铺些纯白色毯子。”南月寒淡淡道。
“是,陛下。”慕菏泽笑道:“装的再冷漠成熟,果然还是小女孩心性啊。”
“安排人让人皇禅位吧。”
“这速度太快了吧,恐怕您上位以后不好管理啊。”
“没事,万事开头难,再说了,现在有整个妖族做后盾,谁敢不从。”南月寒道。
“陛下威武,属下佩服。”
在一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中,南月寒成为了妖族魔尊,人界齐国至尊。
又是半年过去,夏暖和夏冰依旧没有踪迹,在南月寒的统治下,妖族和凡人和平相处,也无有自相残杀之事。南月寒躺在房顶上感叹道:“还是妖族单纯好管理啊。”相比起来,人类可就复杂多了。
“陛下,您再不下来,明日又要被那些老头子念叨了。”慕菏泽站在院中道:“也不知道您是什么毛病,偏偏喜欢躺在屋顶上。”
“朕就这一个爱好,还不能满足了。”南月寒轻笑了笑飞落院中,任由慕菏泽整理自己的衣衫。
“您就一个爱好,胡说,您晚上从不熄灯却嫌灯晃眼睛蒙着黑纱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啊?还有,您还喜欢宫外那些画本。”
“初见时,朕不觉得你啰嗦啊。”南月寒撇撇嘴。
“陛下,还有一事,朝中大臣催您选妃已经催了十来次了。”慕菏泽道。南月寒翻了个白眼:“那就选吧。”
“您,您真的要选妃?”慕菏泽妖媚的面庞微微抬起,小心的看着南月寒,南月寒并不在意:“嗯。”
早朝,南月寒一身明黄色绣着祥云的朝服,头上是一个淡金色的钗冠束着一部分头发,另一部分随意披散,脚穿祥云靴,简单的简直没有皇帝样子,却愣是被她一张好看的脸趁的异常清贵。众朝臣每每感叹,这哪里是人间的帝皇,分明是天上的仙使啊。初见时她便是这幅模样,那时他们这些老臣都觉得她是谋朝篡位,也对她不慎尊敬,行礼过后直视着她一张俊俏的面容和那双漂亮的眼睛,心中滋味复杂。后来跪地规劝无数次让她注意穿着,皆无用,南月寒则完全是因为嫌弃那些皇帝衣服太俗,挂饰太多,说什么也不肯妥协,早上没半个时辰挂不下来,她还不如多睡一会呢,这个就简单多了,一盏茶的功夫全打扮好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您的后宫也该有妃嫔了。”一老臣跪在地上道。
“好了,不用说了,这件事就交给莲丞相和莲少卿吧。”南月寒道。
跪在地上的老臣就是莲丞相,他抬起一张震惊的脸,没有想到南月寒这么快就答应了:“是,臣遵旨。”
莲意是莲丞相的儿子,斯文儒雅,气质清冷,面容清俊,行事稳妥,进退得宜,是南月寒刚提拔上来的太常寺少卿,南月寒对他很是看好。
莲丞相已经谢了恩,可是站在大臣中的莲意一言不发,南月寒皱眉,身边大臣惶恐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谢恩啊。”
莲意抬头惊慌的看了南月寒不悦的面容一眼,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谢恩。
半年来,南月寒把该处理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朝上无甚要事,南月寒简单处理,朝臣三三两两的散去。
“安之,你刚才发什么呆?”莲丞相问身边的儿子,安之是莲意的字。
“没什么,爹,刚才陛下派了什么任务给孩儿?”他轻声问道。
“让爹和你选妃啊。”莲丞相皱起眉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上朝的时候出神,这段时间陛下很看好你一直提拔你,今日恐怕对你不悦了。”
“选妃,陛下,陛下是女子,如何选妃?”莲意猛地抬头看着莲丞相。
莲丞相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
“孩儿,孩儿,孩儿爱慕陛下,爹。”莲意艰难道。
“你这孩子,如何使得,天才女子都可以,唯独她,她是女皇啊,你,你就断了这念头吧。”
“爹,刚开始见到陛下的时候,孩儿其实内心很是讨厌她,觉得她一届女子竟然谋朝篡位,可是越来越相处,孩儿觉得,她很好,她真的很好。”
“她哪里好?”莲丞相低喝。
“她优雅尊贵,身姿傲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写满了故事,有点哀伤有点冷漠,又有万千风华,孩儿每每听到她悦耳的声音,就觉得醉了,今日也是不慎入迷,才呆立在那里。”莲意有点不好意思。
“你死了这条心吧,二十几年了,平常人家早该娶妻生子了,可是你,你这是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断送啊。”莲丞相眉头紧皱。
“孩儿遇见陛下,才觉得这是人生的开始。”莲意道:“父亲,您不会明白的。”
“你糊涂啊。”莲丞相长叹一口气。
南月寒倚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面前的广场上站了将近一百多名男子,都低着头,南月寒也不在意,抓着手中的十个木头牌子:“今日就选十个,谁接到就是谁的。”说完,随意的将牌子往人群中撒去。
众人一愣,下一秒场面瞬间混乱起来。南月寒有点震惊,她是没想到自己还挺有魅力的,竟然能引得人疯抢,转念一想,抢到了荣华富贵纷至沓来,一朝飞上枝头,当男妃的小小屈辱也就不算什么了。
连头都懒得抬,慕菏泽瞪大眼睛:“陛下,您,您真是天下第一人啊,属下第一次见到还有人这样选妃的,您也太不注意了。”
“让他们别抢了,喊停吧,是谁的就是谁的,你安排他们住进后宫,朕回去了。”
“陛下,您就不看看您的妃子长什么样子。”慕菏泽道,十名男子已经选出来了。
“不必了。”南月寒转身就走,众人心碎了一地,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谁受伤了?”
一男子默默站出来,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牌子,另一只手血淋淋的还有点脏,应该是与人争抢摔到地上了擦上了,南月寒震惊道:“莲少卿,怎么是你。”
“臣也是来参加陛下选妃的。”
“简直胡闹。”南月寒皱眉。
“陛下,君无戏言,您刚才说的,谁接到了就是,臣已经是您的后妃了。”莲意快速道,说完赶紧低头,看都不敢看南月寒一眼,心脏快速跳动,紧张的浑身冒汗。
南月寒摆摆手:“下去处理伤口吧。”
等南月寒走了,莲意才抬起头,宝贝似的捧着手中的牌子,心跳如鼓。
南月寒躺在亭子的躺椅上,被几个心灵手巧的小丫鬟按的昏昏欲睡,却被摇醒:“陛下,陛下。”
“别吵。”南月寒嘟哝一声。
“陛下,醒醒,您闻闻这个,就能清醒了。”鼻尖一股清凉的味道南月寒想不醒来都不行了:“什么事?”
“陛下,您已经睡了半个时辰了,要是再睡下去,您晚上又要失眠了,失眠很难受的。”一小宫女跪在地上柔声道。
“起来吧。”南月寒并不生气,这小宫女也算是衷心了,小宫女爬起来道:“陛下无聊的话,不如去看看后宫新选的妃子吧。”
“哦,那要看哪一位呢?”南月寒眯了眯眼睛,这小宫女,难不成是谁的眼线不成。
小宫女对南月寒的心思一无所觉,仍是温柔道:“都好啊,陛下去看看吧。”
南月寒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多疑了。没让人跟着,自己回了寝殿,她素来喜静,殿内空无一人,南月寒看着空旷的屋子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就不痛快起来。
手指挑起自己平日批阅奏折的毛笔,轻轻一捏,毛笔在自己手心呻吟着粉碎,外面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南月寒眉眼平静的一一捏碎桌案上的毛笔,笔洗,砚台,摆件,不慌不忙,一件又一件,桌上的东西被她的衣袖带到,凌乱成一片,她的手按在桌子上,桌子吱吱呀呀的慢慢化为齑粉,一件东西没有掉在地上就轻巧的落在她的手心里,那象征着一国之君的玉玺,南月寒眨着眼睛盯着它瞧,忽然就笑了,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多了几分邪气,却看的人心里发热。
“疯了不成。”身后传来喊声,带着些惊慌失措,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南月寒不慌不忙的捧着玉玺转过头。慕菏泽神色阴郁的盯着她瞧,忽然气的狠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塞到南月寒手里:“吃下去,吃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不会很痛苦的,当然你也不怕痛苦。”
南月寒静静地瞧着那圆润的瓷瓶,神色未变拔开瓶子取药塞进嘴里,慕菏泽神色冷漠的瞧着她,只是那眼睛里,带着复杂的光,似是憎恨,厌恶,担忧,关切,痛苦。南月寒迎着她深邃的目光,只是好半天:“怎么不痛?”
“你骗我?”南月寒讽刺的笑了笑。
“闹够了,心里就舒服了,你要死了,这天下可就乱了,要死一大片人啊。”
南月寒终于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半天才缓过来,她神色冷漠,眼中一片坦荡的冷酷,放佛终于撕下了那张温和的皮,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天下人生死,与我何干?”
“这其中,还有你的亲人。”慕菏泽忽然道。
南月寒冷漠的神色忽然就温和下来,她摸了摸肚子:“饿了,传膳。”
“你说你这个样子让仰慕你的那些百姓,还有爱慕你的少男少女看见了,他们还会喜欢你吗?”
“随便,朕又不在意。”南月寒擦了擦手。
“你真不在意。”
“爱慕朕什么?话说回来,朕忽然发现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朕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南月寒冲着慕菏泽笑。
慕菏泽翻了个白眼:“当初,我怎么会觉得你是个老实巴交委曲求全的小女孩啊。”
“你没看错,朕是挺老实的啊。”南月寒道:“赶紧出去催催,好饿啊。”
南谨之长松了一口气,月君笑道:“紧张了?”
“你就不紧张?”南谨之笑了笑,刚才月寒吃毒药,差点吓死他。
“你还不如你女儿,你看她多淡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月君道。
“她要是有个孩子,就不会那样了。”
南月寒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倒在榻上将瓶中的药丸一颗颗丢到空中,掉进嘴巴里,她气愤的扔了脑袋后面的枕头:“难受死了。”
“陛下。”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带着刻意的温柔。
“莲意?”南月寒眨了眨眼,看他还跪在地上:“平身。”
“有事?”
莲意脸色瞬间煞白,宽大袖中的手紧捏成拳,低着头不敢看南月寒。南月寒看他半天不答话,心头好奇,举步朝他走去,莲意道:“莲意,莲意前来伴驾。”他仍旧不敢抬头,南月寒看着他红的好像染上脂粉的面颊心中好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心口忽然痛了起来,浑身无力,又冷又热,鼻血迅速往下滴。
“看见美男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慕菏泽进门调侃,看见她对着别人鼻血狂流的样子,心中又酸又疼。
直到南月寒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两人才察觉不对,南月寒无力的抚着心口,口中也开始流血,慕菏泽瞬间脸色大变,看了一眼地上的瓶子,已经空了:“你,你全吃了?”
“不是,不是没毒吗?”南月寒轻声道,腹部也开始痛了:“别说废话了,叫御医。”
“陛下,陛下,到底怎么了?”莲意急声道,又迅速翻爬起来往外冲:“我去传御医。”
“是没毒,这是大补丹,吃一颗无妨,可你全吃了,你是三岁小孩吗,我一眼没看住你就出事。”
“你怎么样?”埋怨归埋怨,还是心疼。
“疼,好疼,咳咳咳。”一边说,一边咳嗽,咳嗽牵动的哪里都疼:“好疼啊,你不是说,不是说不会痛苦吗?”
慕菏泽将南月寒的头放在腿上,手中闪着淡青色的光朝南月寒心口输送,南月寒渐渐感觉舒服了,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慕菏泽已经变成了一条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赶紧窜到南月寒的床底下,还好南月寒床非常大,够她藏的。
“陛下,陛下,太医来了。”莲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拉着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医进来,看到的就是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南月寒,差点吓的背过气去。
“没事,没事,就是火气有点旺盛。”太医跪在地上把了脉,也松了一口气:“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没事就好,辛苦太医,您先去给陛下煎药吧,莲意来照顾陛下。”
“是。”太医行礼道。
莲意朝门口看了半天,还是没叫人,僵硬的伸出手抱起南月寒放在榻上,拧了湿帕子给她擦了脸上血迹,静静守着。
南月寒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天已经黑了。
“陛下,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莲意道。
“没事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莲意笑容僵在脸上,又赶紧笑着捧着药再她眼前:“陛下,您先喝药吧。”
“放在这里,朕自己喝,你先下去。”南月寒轻声道。
莲意走后,慕菏泽从床底下爬出来,南月寒担忧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蛇形的慕菏泽开口道。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南月寒歉意道。
“不怨你,没多大事,你这会还疼吗?”
“不疼了,精力充沛,浑身舒爽,我感觉我的功力又精进了。”南月寒道。
“你是舒服了,下次不要乱吃东西了。”慕菏泽埋怨道,声音依旧柔媚。
南月寒点点头:“你用功力帮我化开药性,才害你变成这样,我能怎么帮你。”
“你帮不了,我只能自己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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