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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只是给你放些零头,啰嗦个屁,快去上菜。”说罢扭头又对着司空云等人堆起一脸笑:“美人们,我们先去雅间坐着,很快那些兔崽子就把菜上上来。”又凶狠的转头看着一个店小二:“兔崽子还不带路。”

“哦,哦。”得到掌柜示意的小二很快反应过来:“客官,这边走。”

带着几人到了雅间,司空云和司空浩一左一右坐在南月寒身侧,南月寒复又对司空浩动手动脚,只把司空浩调戏的满脸通红,不多时菜上了上来。

南月寒是真的饿了,也没心思再去调戏人演戏。手上全是血,看着自己倒先恶心了,恶声恶气的叫来小二打水洗了手。又不顾形象了,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肉就吃,一边喝汤,碗盘碰撞,喝汤吸溜吸溜的声音,将一个粗俗无知的人演的入木三分。

倒是难为她了,司空云暗想,我还以为你会忍着恶心不洗手呢,到底是没忍住啊。

三下五除二,桌上的七八样菜品已经下了肚,其余几人没吃几口,就看着她惊人的速度发呆了。只剩下面前的残羹剩饭和吐出来的骨头等东西,还有“不小心”摔了汤碗被泼湿的衣服和油乎乎的手,油乎乎的嘴,油乎乎的脸。

脸上还沾着菜汁,眉毛上沾着一粒米饭,她一脸餍足的靠在椅子上呃,呃打着饱嗝。

又转头看着司空云,用油腻腻的手去抓他的手:“呃,呃,美人,美人你吃饱呃了吗?”

“没吃饱,你可是饱了。”放佛看不到南月寒现在有多粗俗难看似的,司空云依旧满脸珍爱宠溺。

“没,没吃饱,那我在给你叫一桌。呃,呃。美人,你的手长得真好看,皮肤真白。”

司空云到没想到她又来这一出,到没嫌脏,任她施为。只是这在众人面前,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坏了,南月寒哀叫一声,自己弄这么恶心他还能忍,倒叫自己不得不佩服他了,只是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该怎么脱身才是正经,要是现在收手,该怎么解释呢。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了,怎么就到了今日这一步了,心痛身痛,他们已经要做女皇的妃子了,为何还要跟她纠缠不休,她又为何还要这么委屈和他们演戏。

南月寒回过神来,心中又升起一股心疼,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司空云,却不忍心折磨他了,只把头埋到他怀里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对不起美人,弄痛你了。”

“不,没事,没关系的。”司空云早就察觉出她走神,可是弄痛了他,他却是不忍心怪责她的。话一出口,南月寒心中更加难受,她倒宁愿司空云骂她,怪她,推开她。只是不知那难受从何而来,为那些背叛,为那些伤害,更为自己几十载的愚蠢可笑和心甘情愿受的那些委屈与辛酸。几番生死,费尽心思,将她折磨的形销骨立,以前,她心中有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爱,什么苦都不是苦,什么痛都能咽下去,可是如今,她心中只有恨,恨月迟,恨命运,更恨自己。

“寒,回来吧,当日你身死,我们都快要疯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是不会死的,为着这个,我们苦苦等你,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没有别的话,却叫南月寒心酸。

从他怀里抬起头痞痞的笑道:“今日我出来是逛窑子的,你们男人不便跟着,先回去吧,改日我在找你。”说罢,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速度快的众人跟都跟不上。

她没撒谎,到客栈后院打了水将自己清洗干净,确实去了这里最大的一座青楼,只不过没点任何一个妓子,只叫了酒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内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酒很辛辣,喝的急了呛的她嗓子疼,可是嗓子疼了,心里好像舒服一点了。

老鸨看着她眼睛都直了,这样俊美高贵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那张晶莹玉润的脸跟天上的神仙似的,只是这女子神色冷漠,一脸拒人千里的样子,也不点任何妓子,好似将他这里当成了酒楼,点了酒就进了一间房间。老鸨暗想,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找个地方发泄吧。

南月寒溜的快,酒楼内司空云笑的温柔将自己的衣服慢慢系好,现在胸前肌肤上还有她油乎乎的手留下的污迹,他只是宠溺的笑着,未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哥,她都走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再说了,她,真的是月寒吗?别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到时候我们有何颜面去见真正的月寒。”司空浩疑惑道。

“弟啊,你还真是傻的没救了,你看见那个色欲熏心的登徒子想她这样的,昨日蓝御就算是被人打断的,可是今日我都送上门来了,她还能走了。”真正的登徒浪子会这样吗?

“可是,可是她都流鼻血了,寒以前看着我们就和看桌子椅子没有区别,我都怀疑她掉下悬崖那几年是不是修仙去了,回来时整个一无欲无求的神仙。”司空浩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就委屈。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她曾经是这样一个人,不如,你们给我讲讲。”司空云忽然有点好奇:“安非羽,你先讲吧。”

安非羽魅惑的脸上挂起一抹回忆的笑,他本就生的妖媚,稍稍笑起来就让人觉得似乎是在勾引自己似的,司空云摇头叹息:“真不知道寒哪里来的定力,将你都看作空气。”

“今日既说起,那我同你讲讲,不如,我们都讲一讲吧。”安非羽道。

众人都应好。安非羽笑道:“在我小时候,那时候才五六岁吧,去宫内参加宴席,碰到了月寒,她那时也是五六岁的样子,只是小小年纪,周身就有一股阴鸷冷漠的气息,令人不喜,从她第一眼看到我,就说我长得好看,说她喜欢我,说要我以后只属于她一人,小时候我幻想着一定要嫁给一位温润如玉温柔体贴的女子,自然对她不喜,没想到过了几年,她那时大概十五岁吧,已经登上那至高之位了,再见时,她封我为侍君,整个人更加阴鸷,后来就是大家知道的那样,她越来越残暴,嗜血杀戮,整个人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般,令人惧怕。我那时一心恨她强行让我入宫,她并非我幻想中的良人,是她毁了我的人生,所以我也要毁了她,我就悄悄的对她下药,让她更为癫狂残暴,虽然有时候被她毒打很痛,可是看着她难受,我心里很痛快。”

说到这里,安非羽已经满脸泪水:“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那具身体明明还是她,只是她还是偶尔会散发出和以前一样令人害怕的残忍冰冷,我才确定那依然是她。她温柔体贴,完美的扮演者一个高贵霸气的女皇角色,治理国家,拯救黎民百姓,笑的温柔和煦,只是那笑,始终夹杂着悲伤,尽职尽责的做一个体贴夫君的好妻主,只是那眼中多了些东西,有时候会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那时的她异常安静平和,好似在思念什么,有时候会流露出忧郁的表情,看的人心会揪起来,只愿奉上自己的一切,只让她展颜一笑。”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司空云问。

“我不知道。”安非羽摇头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刘微之和南月寒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可是月寒说是同一个人,我只记得那时,我入宫为妃,万念俱灰,只想将她一起拉入深渊,后来刀子插进她胸口的时候,我除了疼痛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后来一个人在宫内,我越来越想她,想她温柔的将我抱在怀里的热度,想她和我单独相处的亲密,想她那脸上哀伤又温柔的笑。后来,她回来了,可是她又变了,她变得放佛一个圣人一样,浑身散发着禁欲的冷清气息,除了打架杀人和争权夺势会让她情绪稍有变化,其他的时候,就是一座冷冰冰的神像,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这倒是形容的不错,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背对着我坐在被雨打的凋零栖落的樱花树下弹琴,这情景,令我毕生难忘。”司空云道。

“她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一面了,以后看来要慢慢挖掘。”司空云笑道。

“哥哥你还笑得出来,她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司空浩叹气。

“放开又舍不得,如今我们除了苦苦追随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去找就是了。”司空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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