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当然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优秀的女人,可是我就是选择了你,我就是没有办法去看其他任何女人一眼,像我这样的人特别死心眼,你千万不要辜负我。”
南月寒将脸埋在蓝御的腹部,蓝御站着,爱怜的抚摸着南月寒的头发,只听她闷闷道:“我让你这么没有信心吗?以前我倒是想过要去做一个浪荡子,当个米虫,那样的人虽然很遭人不耻,可是很自由,但是命运使我无法选择,只能屈服,去走我该走的路,我不会辜负你的,南月寒永远不会辜负蓝御的。”
“原来你想做一个无用的废人啊?”蓝御嬉笑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南月寒会有那样的想法。
“是啊,那样的日子是最舒坦的,你不觉得吗?”每天混吃等死,什么都不用操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限制,多好啊。
蓝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鬼知道,他以前最讨厌这种人,觉得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思,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简直就是蛀虫,垃圾,可是现在,要是有人敢不屑鄙视这种人,他绝对会打对方一顿。
是夜,南月寒寻了一处最高的宫殿窝在廊前,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从前有难过的事情,她还可以和姐姐讲,纵使以为姐姐已经死了,可她永远在她心里。她可以在心里说给她听。可是如今,这样的难题,又该怎么去解,若是以前,纵使她对姐姐只有姐妹之情,可是只要姐姐提出的条件,她都会答应的,可是她已经有蓝御了,她当然不可以这么做。
南月寒仰头将酒全部灌进嘴里,五六个空酒瓶被丢在一旁,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寂静无声,此处因为远离女皇的住所,所以并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来,带来一丝光亮。
那夜以后,南月寒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处理着国家大事,花残果然安分不了,待了几天就给南月寒送来了信求饶认错,可是却不敢踏出自己的宫殿半步,因为他看的出来,南月寒这一次绝对是来真的。
火儿一回宫,就知道了宫内发生的事情,最后只是幽幽叹息一声,主人对卫公主的态度人尽皆知,主人既然没有什么行动,自己也不可能去给主人惹麻烦。
南月寒没有理会一天三封信的花残,放佛忘了他似的,事实上,南月寒也确实忙的快要忘了他,她把自己埋在公务里面,好想要借此逃避什么似的,可是她有时候发蒙的想,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唯一不同的是,姐姐现在整日待在长林宫,不来御书房陪伴她了。
战火一触即发,南月寒将飞天风筝制作好以后,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战争,又是炎炎夏日,又是马革裹尸。南月寒将卫南弦带在身边,若是不带在身边,她害怕那些将士都能将她撕了,毕竟她是别国的公主,而且那场逼宫谋逆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要护着这个女人,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可是别人这些想法卫南弦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南月寒。
大军靠着飞天风筝,将敌军弄的手忙脚乱,措手不及,南月寒让人空中洒下致人昏迷的药,将他们一个个活捉了回去,草原军队刚打第一场仗就受挫,不免士气低落。后来效仿南月寒的做法,可是总是效果不佳,飞起来不好控制,还没等做什么,就被南月寒让人用箭射下来了。
草原军队愁云惨淡,刘国却是士气高涨,势如破竹,庆功宴上,一个个女兵粗着喉咙吹嘘她家女皇多威武多霸气,殊不知敌军早就恨她家女皇恨的牙痒痒,都道南月寒小丫头片子既阴险卑鄙又狡诈。
可即便打了胜仗,军中也有三个人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隐隐透着愁容,一个是南月寒,一个是蓝御,一个是卫南弦,卫南弦看着一统天下越来越容易实现,她心中焦急担忧,可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组织这一切的发生,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南月寒掌控范围内,她根本做不了什么。众人心想,卫南弦是敌军的公主,看到自己的国家连连吃了败仗,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可是陛下和蓝公子为什么这样,众人想破脑袋也不得而知。蓝御知晓,一旦打仗,不论输赢,南月寒心里都是不高兴的,因为南月寒讨厌打仗,他则是因为南月寒的情绪带动而高兴不起来。
“刘微之,你这小儿,竟然挑起战争,令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这个罪人。”战场上,草原皇披着铠甲骑在马上用剑指着南月寒道,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大军。
“你们在我国边防地带胡乱生事,还敢说是朕挑起战争,谁才是罪魁祸首。”南月寒一袭黑衣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如同黑夜的骑士,她没有穿铠甲,仅仅穿着平素的黑衣,披着披风,风过,扬起她的披风飒飒作响。
“将我国的公主还回来,你强行将我国公主留在刘国,是什么意思?”草原皇粗声粗气道。
南月寒声音淡淡的,完全没有因为这是战场而增添应该有的紧张:“众所周知,卫公主根本不是草原人,而且卫公主喜欢待在刘国,朕不计较你的过失,从来没有限制卫公主的自由,你凭什么说是朕强行将卫公主留在刘国。”
草原皇气的说不出话来,论耍嘴皮子,他还真不是南月寒的对手,南月寒平时看着温和,可是谁又知道她有一张厉害的嘴呢,只是,平时都派不上用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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