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眼睛紧紧盯着她,从她的眉宇、到眼睛、鼻子、削薄的红唇,最后仿佛把她整个人看透似的,他忽然哈哈大笑,笑的胸膛颤抖,发丝飞扬,噗的吐出一口血,擦也不擦,就要往外走。
“来人,抓住他。”南月寒忽然道,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来,向花残逼近,他浑浑噩噩的抵抗者,很快身上就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招不慎,就被黑衣人抓住按倒在地。
“今天,我就亲自送你去死,记得下辈子千万不要再爱上我这样的人。”南月寒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送到他嘴里,一遍假惺惺的叮嘱道。
花残没有丝毫反抗吃下药,只是眼神眷恋的盯着她:“寒,你有没有爱过我,对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爱。”他边说嘴里的血不停的涌出来将下巴和衣领染的血红,伸手抓住南月寒的衣摆:“求你,告诉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我。”
“呵呵,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丝—一—毫—都—没—有。”她一字一顿道。
门口的几人脸色苍白,她冷漠的侧脸将几人的心深深刺伤,血流不止,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难过。
花残感觉自己的内脏疼痛不已,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眼睛模糊的看不清东西,原来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吗?只是,如果能再选择一次,他想,他还是会爱上南月寒:“寒,我不后悔爱上你,不后悔,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他断断续续道,声音低的众人都听不清,南月寒却听到了:“可我不希望在遇到你。”最后她只是低低道。花残的眼睛慢慢闭上,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主人,他死了。”一个暗卫上前探了探花残的鼻息。
“将他扔到乱葬纲。”南月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着宫侍将花残抬走,看着司空云和四贵君失魂落魄的走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蓝御从柜子里拿出伤药,将南月寒按坐在椅子上,抓起她的手摊开,一片伤痕累累,袖口已经被血染红,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看来你这指甲又要剪一剪了。”蓝御轻轻的为她消毒上药,偶尔细细的吹一吹,南月寒苦笑一声。
而另一边乱葬纲,白雪覆盖一片荒芜,一白衣老者不停的摇晃着花残:“醒醒,醒醒……喂,醒醒……”老者赫然就是之前在迷之谷遇到的老者。
“咳咳。”花残清咳两声,慢慢睁开眼睛:“我没死啊?”
“你当然没死了,是老头子我救了你啊,幸好老头子我及时发现啊,对了,还有这个令牌,是我偷出来的,我都知道你的事情了,那个女娃娃太坏了,我们赶紧走吧。”老者将一个玉牌塞进花残手里,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拉着花残就要走。
花残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拖着走,看了看手中的牌子,赫然就是之前被南月寒拿走的那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无聊,就跟踪你们出来了,没想到那个女娃娃是皇帝啊,我还看到她骗走了你的玉牌,就帮你偷回来了。”老者笑道,想起南月寒之前对自己的嘱托“一定要让他觉得是你救了她,这块牌子就说是你偷出来的。”他当初也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要说自己偷东西,真是……可女娃娃那么拜托自己,自己只能无奈答应……
花残楞楞地看着手上的牌子,南月寒的东西那么容易偷出来吗?南月寒要杀的人竟然没死透被救活了?这可不是南月寒的作风啊?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最后,他只是淡淡道。
这几日,南月寒一如既往的上朝,批阅折子,处理政事,完全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蓝御却忧心忡忡,她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心痛。
“你发什么呆?”南月寒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寒,演着一场戏,让大家都误会你,值得么?”
“呵呵,你又知道什么了?”南月寒轻笑。
“我知道,我知道花残没有死对不对?我知道你只是演戏给大家看给所有人看对不对?”
“我这么做,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吗?只可惜瞒不过你。”
“寒,你就不怕他恨你?你就不怕他来报复你?”
“既然做了,我已经考虑好所有的后果了,他要恨我就恨吧,这恨总会随着我的死淹没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寒,答应我,要有一线希望好吗?”每次听到她说自己会死,她可知道自己心里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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