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好像有人用一口大锅笼住似的暗沉,淅淅沥沥的雨不停落下,时而夹杂着寒风呼啸。这是南月寒最讨厌的天气,整个世界好似都被一种阴郁的气氛氤氲,闷的人有火发不出来似的,无端端难受。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皇城格外寂静空荡。司空云和随从撑着一把伞到处闲逛,一袭墨衣衬的俊美的脸更加棱角分明,可惜在这样的天气却无人欣赏。
“公子,我们回去吧。雨这么大万一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一旁的随从小心翼翼道。
“就是没人,本公子才出来赏景,你看这景致,多好。”司空云兴致盎然道。
“哪好了,这么大的雨,连个人都没有。”侍从腹诽道。
“你听,有琴声。”司空云示意随从噤声,朝着琴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近,欢快悠扬的曲调越发清晰,琴音通透,似是天际传来的一般,可见弹琴者技艺高超,琴的本身也绝非凡品。只不过偶尔有水碰到弦的声音和雨滴的声音使的琴音格外不同。
“好高超的技艺,曲调悠扬轻快,可却暗藏忧伤,不知弹琴的人是谁?”心中这么想着,就迈起脚步朝前走去。
绕过一个路口,入目的就是一片被雨水打的零落残败的樱花树,树上有一部分花仍顽强的攀在枝头,有一部分承受不了雨水的侵袭落在地上。一白衣女子全身湿淋淋的坐在树下,膝上抱着一架玉白色的琴,背对着他缓缓弹奏,就是刚才那首曲子。她削薄的脊背挺得很直,在一地残花中显得尤其孤傲。
司空云看着这样的背影不由心神一震,抬脚向她靠近。
“阁下打扰别人弹琴很是不礼貌,请不要靠过来了。”声音微冷、清亮,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小姐,雨中弹琴虽然很有情趣,可是得了伤寒就不好了,在下把伞赠给小姐吧。”打定主意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司空云找了个理由就要靠近。
“不要过来,本小姐不需要伞,请你离开。”南月寒厉喝,今日是姐姐的生日,她找了一片她们最喜爱的樱花林来怀念她,可是却被这不识趣的人一再打扰。
“这林子又不是小姐的,为什么要我们离开。”随从见自家皇帝被喝止,忍不住出口帮腔。
南月寒抱起琴就朝前走去,他说的也对,林子又不是她的,而且被打搅也没心情再弹了。
“小姐留步。”司空云直觉不想让她就这么走了:“在下的随从不懂事,在下向小姐道歉。”
“道歉不必了,他说的也没错。”依旧是微冷的语调。
“小姐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司空云大声道。
“你们别跟着我了。”南月寒皱眉。
“小姐告知在下姓名,在下就不跟着小姐了。”司空云狠了狠心。
“月词。”随意说了个名字就走了,不染真被那两个人缠上很麻烦,她能感觉到那俩个人武艺也很高强。
“月词,月词。”司空云没在追上去,站在原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嘴角含笑。侍从奇怪道:“公子,你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这么大兴趣。”司空云望着已经无人的路,没有说话。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她,不要,不要伤害她,啊~”南月寒尖叫一声,猛的从梦魇中挣脱,茫然的看着前方,胸口剧烈起伏。
“寒,寒,没事啊,没事。”守在床边的蓝御见她惊醒迅速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听到蓝御的声音,南月寒眼睛才慢慢恢复焦距。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蓝御怀里。
“我没事了。”南月寒平复情绪,从他怀里退出去。
“没事了快把药喝了。”蓝御将药递给她:“不声不响跑出去湿漉漉的回来,不得风寒才怪,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我可不可以不喝药,我都没事了。”南月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她真是不想喝那苦不拉几的玩意。
“堂堂女皇竟然害怕喝药,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蓝御看她可怜的样子心中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又将勺子往她嘴边凑了凑。
“可是我已经好了。”南月寒往后仰了仰脑袋。
“太医都说你没好,不许讨价还价,不然我就让那些探病的贵君进来。”蓝御威胁道:“他们一直在外面坐着,我现在就让他们进来。”
“我喝。”南月寒连忙接过药碗皱眉将碗中的药喝了下去,开玩笑他们进来非得唠叨的她头疼,而且她也不想见他们,喝完皱着一张脸:“都说已经好了,你非要我喝这难喝的玩意,再说人不能一生病就吃药,不然一点抗体都没有……唔”
蓝御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个蜜饯,打断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去告诉四贵君,我喝完药已经睡了,让他们回去。”南月寒嘴里含着蜜饯含糊不清道。
“他们一早来探病就被我赶回去了。”
“你……”南月寒闻言气愤的指着他,这厮太无耻了,竟然骗她。
“你什么,你要是不吃药我立马将他们叫来,他们可是都很有空的。”蓝御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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