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一时被她那毫气的一声“揍的好”给扰的心里头喜滋滋地,一时又纠结起她竟然也默认了他大胡子的绰号。
他明明是个美男子好么!
他有心上几句,挽回一下自己美男饶面子,可宋语然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皱着眉头转移了:“这个院子里怎么会有疯野狗进来?”
蒋正也觉得此事奇怪,他明明检查过整个院子,干干净净的,野狗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忽然站起,满身戾气朝外而去,走到右边与石头大房子连着的一座矮墙前站定,果然就看见墙头挂着个什么东西,墙的那一头正有几只野狗试探着靠近,因着体型都没有之前那一头硕大,都不曾翻过墙头。
宋语然紧跟其后,见状吃了一大惊,随即愤怒起来:“这是谁干的?他们要做甚么?”
蒋正拔出匕首,跳上墙头,将挂在上面引诱野狗靠近的“东西”取下,狠狠朝远处空地扔去。
墙脚下的野狗们立刻吠叫着跑远了。
他利落地跳下墙头,将匕首插回腰间:“这村子里,石头房就两间,一间咱们住了,另外一间就是有水井的那家。”
宋语然了然地挑眉:“所以,他们想用这个方法,把咱们赶出去?”
她立刻就想到了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伙流民,能做出逼着孩子出来博取同情的事,也未必不会做出用野狗出来害人赶饶事情。
蒋正摇头:“不是他们,他们盘踞在那条河流附近,俨然已经成了拦路打劫的土匪强盗,他们不会追到这里的。”
是了,他们已经离开那条河流很远的距离。
两人无言许久,鸽子肉就已经熟了,蒋正将一只烤的外焦里嫩,冒着油气,喷喷香的鸽子递给她。
“快吃罢。”
宋语然已经许久不曾大鱼大肉,因为还在孝期,多少要忌讳避一避的,如今出逃在外,哪里还能有这许多讲究?
她这一日一夜,不过吃了几粒桑葚喝了几口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时候再不吃,她没力气,不光走不动路,还会拖累其他人。
这一路流民们为了吃食、水和住的地方有多疯狂,她早已亲眼目睹,他们但凡露出一丝丝疲累,就会被其他流民们群起而攻之。
光想一想就叫人害怕。
宋语然心里默默念了几声“罪过”,接过了蒋正手里的鸽子,扯下一只腿,将剩下的递给恕儿:“大家一起吃。”
见她只略略犹豫就接了鸽子肉来吃,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宋语然还在孝期,虽则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除服,但她这三年来着素衣吃素食,几乎不沾荤腥之食,他们都很担心她拗不过弯,较真到底。
因着时下为至亲守孝规矩多,例如禁婚假喜事,禁鞭炮响声,禁对联红灯,着素服,为官者必须丁忧等等。
但并不十分强调不准食肉食,只在七七之内不沾荤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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