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娘眼眶微红,稍稍哽咽,努力忍了一番,用帕子拭干了眼角,才歉意一笑:“我明白了,那接下来的这些单子?”
宋语然悄悄松了口气,她就怕白秀娘一根筋到底,不愿跟着她走,她微微一笑:“自然是照旧做着,他们给咱们送钱,我们怎么能不赚呢?再,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咱们不能先自乱阵脚。”
白秀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有钱不赚是傻瓜!”
两人相视一笑,回到屋内继续做衣裳,但不约而同地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尽量在离开凉州城以前,把这些单子全都做完,算一算,也是一笔不的收入呢。
第二日,宋语然在跨院的垂花门前撞见了赵慎。
宋语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只是个的商户女,什么国家大事朝堂争斗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于是她想也不想就道:“我不知道。”
她语气急,语速快:“我只知道凉州城乱的很,我是商人,太平盛世才能赚钱,若是城内生乱,我自然要另寻他处再谋生路。”
他身上穿着一身剪裁得夷夏袍,宋语然觉得很有些眼熟,貌似是前几日恕儿拎在手里练针脚的一件。
他长身玉立风流倜傥,许是伤势还未完全好转的缘故,面色略带苍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见着她便淡淡一笑,率先打了个招呼:“宋姑娘。”
她站在回廊上,远远打量了一番:“赵公子伤势如何了?”她差点忘记了,她家里还住着这么一尊大佛呢,她想走倒是可以,怎么悄无声息不被他发现地走掉,倒是有些难办,谁知道这位贵人与那位安北都护是不是沆瀣一气的呢?
赵慎“咳咳”了两声,歉意地笑了笑:“真是辜负了宋姑娘多日来的好药好汤了,到如今也没大好。”
宋语然微微皱眉,转瞬又展开,朝着他淡淡地关怀:“如今正热着,伤势好的慢也是有的,赵公子既然伤势未愈,还是早日回去歇着罢。”
罢转身,折回了外院。
赵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以及她自始至终对他淡漠疏离的态度,若有所思。
向前正与万石坐在一处话,见她过来,略微讶异,起身抱拳施了一礼:“宋姑娘,找我们可是有事?”
宋语然一向不在蒋正兄弟们面前拿大,见状很快回了一礼,直接道:“有劳向大哥去跨院一趟,我方才看见他,似乎伤势大好了?”
当初他赡那般严重,按不至于好得这么快,向前心知宋语然是想早一些将那位棘手的贵人打发走,便配合地捏着铁骨扇起身道:“左右我也无事,这就去瞧一瞧罢,若是好了,这药也不必再喝了,都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归有害无益。”
没想到这位向前这么知机,宋语然轻松一笑:“向大哥的是。”
两人一道儿出现在跨院,赵慎正坐在一棵枯树下乘凉喝茶,见着她来,忍不住了句:“宋姑娘既然赚了那么多的银两,怎么就吝啬于修缮一下这间跨院呢?”
他朝头顶上的枯树枝丫看了一眼,忍不住“啧啧”两声,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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