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从前拿她的婚事巴结成郡公府,成郡公府倒了霉阖家被斩,她父亲又意外去世,宋家人为了图谋霸占家财,又要把她送给品行不端甚至有恶癖好的上司为妾。
这便罢了!
如今倒好?!
他们如此逼迫,宋语然很清楚,无非是要她乖乖的回去,再把钱财金银如数交给他们。
蒋正从旁一直观察着她的面色变化,越看越皱紧了眉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语然下意识地想没有,但话未出口,手上被她捏得皱成一团的信纸便被他夺了过去。
她一心想着如何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搪塞回去,倒没料到他会突然夺信,再反应过来要去抢时已经来不及。
蒋正身高腿长,本身就比她高出了许多又故意高举双臂,叫她拿不到信,宋语然再使力也是徒劳无功,索性不抢了,难堪地坐回了椅子上,却是越想越觉得生气,越觉得难堪,她一向坚强不爱落泪,但此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蒋正一目十行,很快将信整个儿看完,抿着嘴皱着眉,一言不发站在那里。
他忽然察觉到异样,一回头,就见宋语然垂着脑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又无力的气息。
蒋正走到她身前,在她跟前蹲下,与她双目平视,沉着又平稳地问她:“你是想亲自回去,把这桩……可笑的事给取消了?”
除了她亲自回去阻止,她想不到更加好的办法,总不能任由他们把她的生辰八字与一个死人摆在一起一辈子罢?
宋语然深觉无力,自己此前汲汲营营那么多,到头来却被人家一下子就掐中了死穴。
蒋正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信我吗?”
宋语然抬头,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泛着狐疑,就那么望着他,蒋正微微一笑:“相信我,把这件事交给我。”
宋语然蹙眉,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能有什么好法子阻止?况且……他的身份……
她的心猛地一紧:“你要怎么做?你不能回去!”
她诈死离家,再回京城无非就是被宋家吃住,再被他们掏干净家财,至多落个身败名裂身无分文的下场。
可他不一样,他活着便是一桩欺君大罪,怎么能轻易回到京城这样一个虎狼之穴?何况还是为了她这么一桩……叫人耻笑的事情,若是他因此有个好歹,叫她于心何安?只怕往后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自责当中了!
蒋正淡淡一笑:“放心罢,我与你不一样,当年的事情做的衣无缝。”
他伸出手想将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抹去,最终却是拐了个弯儿,手掌落在了旁边的桌面上,“况且,我不必进京城,也照样可以将你这桩事解决了。你相信我。”
宋语然看着他的手掌,心里头略过一阵怪异,觉得把她这桩事交给他,更加怪异。
她沉默下来,那种难堪委屈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她试着组织语言怎么跟他这件事其实并不适合他出面解决,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又委婉地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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