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撩起袍子,在她身边坐定:“你。”
“你这雪肤膏,哪里来的?”
蒋正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瓶子上,不自然地闪了闪,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头,显见的不怎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但见她抬着一张俏脸,神色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等着答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认命地道来。
“无意间曾经听见师傅的女儿起雪肤膏对北方姑娘家的皮肤好,可惜北方买不到,上一次去了江南碰巧遇见了,你初到北地肯定不适应……想着雪肤膏应该对你有些帮助……”
原来是这样啊……宋语然了然地点零头:“那你从江南回来都这么久啦,怎么一直没给我呢?”
“许是……一回来就遇上许多事……我给忘记了……呵呵!”其实多少次都想着送来着,只是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合情合理的机会罢了。
一个一向果决刚毅的男人,犹犹豫豫地边摸着脑门边给自己现编了个借口。
蒋正觉得自己脸皮在发烧,幸好他有满脸的胡子,且把脸涂成黑黄色,脸色再红别人也看不见,唯有通红的耳朵泄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但宋语然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只觉得蒋正这缺真粗心,也没觉得蒋正自江南回来还特意给她带了东西有甚特别,因着从前宋大老爷每一回将她扔在京城,独自外出归来都会给她带上许多新奇的东西送她。
但她此刻想问的并不是他为何忘记给她雪肤膏,而是:“你怎么想到,这东西对我后背的伤有用呢?”
蒋正果然一愣,呆呆地反问:“这东西不是对皮肤好么?”
宋语然无奈地点头:“是啊,可它是用来滋养肌肤的,我这后背的伤应该需要的是消肿化瘀的药膏罢?”
完眼见蒋正沉了脸,才觉得既然收了人家的礼,就不该挑肥拣瘦,这多少显得自己很不识好歹,于是她将雪肤膏的瓶子紧紧握在手心里,嫣然一笑。
“不过等到夏日一过,我确实很需要这东西,你带来的太及时了!谢谢!”
蒋正见她真心欢喜,这才又展颜,同她起正事。
“明日,我的兄弟们就与陈管事一道南下。”
宋语然诧异了一下:“不是好在吴棘那里多等上一段时日么?你这忽然要走,你兄弟他们……来得及吗?”
蒋正容色端肃起来:“等不及了。”
“我今日出了城才知道,外面的灾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陈管事的那几车地皮货野味,简直就是香饽饽,多在这里待一,就多一份危险。”
宋语然蓦然想起了那次高芸芸的冬风酒楼开张,闻讯而来的流民汇聚成人流涌向冬风酒楼时,场面是多么的可怕,她情不自禁抖了抖,不再有异议。
“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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