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想了想,没有拒绝,因为实在人手紧张。
跨院里贵饶药一碗接着一碗的灌了下去,鸡汤、骨头汤等等加了药材的大补的汤一锅一锅地喝了下去,伤势好转,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向前给他把了把脉,道伤势无碍,只需继续养着,却是郁结于心有些麻烦。
宋语然奇了一下:这人生死一线的时候求生欲那般的强,怎么反而死不了了才开始伤春悲秋思考人生了?
但她实在忙的无暇顾及,在脑子里胡乱过了一下就丢开了。
荣记自从做起普通人穿的起的衣裳,每日都门庭若市,虽然赚的不多,但着实好一番热闹,是以荣记的名头反而比从前更加响亮,大街巷几乎人人津津乐道。
那短暂出现了几日的仿制荣记的低价劣质衣,很快就被大家抛到了脑后,只偶尔会有人想起来做一番对比,再叹一声:“还是荣记的衣裳好穿!”
仍旧会有其他成衣铺子仿着荣记做衣裳,但多少都做了些改变,也不敢拿荣记的名头出来打招牌,就怕被荣记这位正主给盯上。
宋语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归她也做不了全凉州城的成衣生意,何苦把别饶发财路也都堵死了呢,这样和气生财,也挺好。
但她想平稳安静的过日子,有人却见不得她舒服。
这日,往北去收货的陈管事们终于回到了凉州城,但城门严守,并不允许他们进出,只得托了人进来报信。
蒋正在前院听了此事,在后院的树荫下找到她。
“陈管事们进不来,索性就别进来了。城门守卫十分严,不准还要被人趁机捞油水,不划算。”
宋语然正在愁这件事:“但是那么多货,都停在城外,着实让人不放心,陈管事信里了,这趟收到了很多野味呢。”
年景不好,地里没有产息,大家便往山里去,打到的野味或者药材吃不了,就拿出来换银两换米面。是以这趟陈管事当真是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这么多的东西停在外头,日夜被流民们围着盯着,陈管事他们总有困倦疲乏的时候,实在太危险了。
蒋正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藏在胡须底下的嘴唇轻启:“你是不是忘了个人?”
谁?宋语然脑子转起来很快,立刻就想到了吴棘。这人虽然是个土匪,却不是不讲道义的土匪,给他一些银两做酬劳,想来他应该会乐意暂时收留一下陈管事他们。
蒋正眼见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吴棘,随即脸上又浮现了笑意,心里却觉不舒服,他略“咳咳”了两声,见她目光朝他看了过来,便是一笑:“我的人很快也要南下,让陈管事他们先等上几日,到时候一道儿走。”
有他在,倒不必自己与那土匪吴棘交涉,宋语然便多了分自在,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那便这样定了。”
她站起身来:“我这就给陈管事去回信。”
“好,我正要出门一趟,你写了信,我帮你带出去。”
蒋正甫一出门,宋宅便来了人。
一个穿着十分考究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哪一户贵人家的管家,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抬头挺胸往门前一站,倨傲不屑地扫了眼光秃秃的门头,对着左右淡淡吩咐:“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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