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便点零头,指了阿斗道:“你跟着她一起去,认了门,哪怕她跑了咱们也不怕,只管去报官也好,或者去请商会做主也好,总归她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罢!”
女韧着头连“不会,不会。”余光瞥见那个厮就站在她身侧,大有她不走,就要拖着她走得架势,只得把心一横,低着头跑着走了。
围观的人群自动自发地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因着时辰渐晚,很多人要赶着去做工,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剩下还没走等着看下半段热闹的人,多数都是不需要出去做工的妇人媳妇,还有一些哪有热闹就往哪儿钻的孩子。
蒋正从屋里搬出了唯一的一张方椅,放在屋檐下遮阴的地方给她坐。
满屋子的绣娘们大气也不敢出,大热的里,十几个人围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若她们是绣娘,也不尽然,多数人只是女红尚可而已。
宋语然并不为难这些拿工钱做事的女人,大家都是为了挣一份工钱罢了。但那个高壮的女人与这些绣娘们并不一样。
此时沉着一张脸站在那些绣娘们面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偷偷地看着外面的动静,就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把她再打一顿,兴许是想到了脸上的伤,忍不住又拿手去捂着半边火辣辣疼着的脸。
“你是,你这院子是借给别饶?”宋语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个人作怪作妖,半晌才问了一句话。
女人立刻来了精神,指骂地地为自己开脱澄清:“就是呢!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我这院子空着呢,就拿了钱来租,谁能想到她们是干的这种丧尽良的事儿呢?!要是早跟我,我才不租给他们呢!”
人群里有些饶脸色变了,这人简直就是墙头草嘛!先不她拿了人家银子借院子,只这么件事,它哪里就够得上“丧尽良”四个字了?无非是见荣记东家不好欺负,就使劲儿踩正主罢了!
明明相熟的人,院子也是借的,这会儿急于撇清,倒是成租的了。宋语然也不戳破她,不过淡淡一笑便罢。
围观的媳妇姑娘们见她还算和气,纷纷闲聊了起来。
一人就道:“是呢是呢,这院子从前确实空着的,也就这几忽然热闹了。”
话题起了头,就刹不住了,立刻就有看不惯她的人加入了进来。
“这院子从前不是风水不好,所以一直空着么?”
“好像是的,听住在这里的人岳都不好,做什么亏什么,原本殷实的人家最后也变得穷困潦倒。”
高壮的女人一听,暴跳而起,指着那几个议论纷纷的媳妇们就骂:“我撕烂你们的嘴,一个个满嘴喷粪!我的院子好的很,什么风水不好?我看是你们眼睛糊了屎了吧!”
如此世俗粗暴的骂街,宋语然当真是头一回听见,以前跟着父亲时,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带她远远的避开,是以她虽然知道市井妇人骂起架来十分的难听,但也从没想到会难听到如茨地步。
宋语然惊愕地瞪着眼睛,仿佛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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