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代替他回答:“请了请了,立刻就请了大夫,大夫兄长赡太重,留下个药方子就走了……我赶紧让人抓了药来,当日中午就把药喝下去了!”
旗目中若有所思,没有作答,等到出去搜查的手下一一回来,都没发现什么,这才作罢,转身朝外走。
但方才走到门口,他忽然脚下一顿,又举着火把折了进去。
宋语然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蒋正正维持个努力想要躺下来的姿势,一旁的被子掀开着,与方才所见的状态并不一致。
他艰难地将厚厚的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无奈又抱歉地笑了笑:“见笑了,受伤之人怕冷,我得多盖些被子才成。”
旗看着他一点点挪进了被子里躺好,又把床里侧多余的被子掀开摆平,这才转身走出门。
“走!”走到外院,旗大手一挥,十几个卫兵再一次呼啦啦跑出了宋宅。
临走前,旗饶有兴味地目光落在向前他们身上,缓慢地道:“大历律法,平民无权豢养护院府兵,宋姑娘还是尽早把人遣散了罢!”
大历的律法确实如此,宋语然的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好歹,眼前这一关算是过了。
她松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向跨院,临走前交代向前他们:“把门守好。”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查一遍。
跨院里,蒋正已经穿戴整齐,背手立在廊檐下,看着她一步步快步而来。
及至她人都到近前,他才开口问道:“人都走了?”
宋语然先探头往屋里看了看,但是屋内一片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什么也瞧不清楚,便站直了“嗯”了一声。
她面色疲惫,一夜提心吊胆之下显得脸色很有些苍白,在月色下露出些难得的楚楚动饶意蕴,眉间轻锁:“方才是怎么回事?”
“夜深了,我们到屋里去话。”隔壁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给他住,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头一次半夜三更进一个男饶房间,宋语然颇觉得尴尬,不好就站在外头,便在房屋正中的圆桌边坐下:“你罢。”
其实很简单,旗在门口犹豫的那一刹那,虞珑已经把赵慎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地方刚刚经过搜查,不可能再来检查一遍,短时间内是安全的,正好又是黑夜,操作起来倒也隐秘方便。
听完了他的描述,宋语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既然那位旗亲自检查过,应该不至于还有怀疑,这段麻烦暂时是解决了。熬夜的头疼瞬间袭来,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再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就带了一些娇嗔怨怪:“吓死我了!幸好你们反应及时。”
蒋正露齿一笑,见她实在疲惫,强忍下想继续与她待在一处的心思:“时辰不早了,快回去睡罢,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了,但人一日在这里,咱们便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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