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推门而入,蒋正示意他:“快看看他,把药方开出来,我去买药。”
向前不敢迟疑,诊脉过后,提笔写下了两张方子:“这张先吃,若是病情有好转,就可以换另一张,也就一两日的事情,若是不能好转,那我便无能为力了。”
蒋正沉默着将纸叠好,拎着包袱往外走:“我去抓药,你看着点他们,就按照昨晚我们的办。”
昨晚他们商量,这十几个弟兄们无缘无故住在宋宅多有不当,尤其宋语然是个独身女户,容易滋生流言蜚语,便想着以护院之名遮掩一二,正巧昨日白他们才遭到了流民们的围袭,请些护院倒也的过去。
正爷当时就要和宋语然商量一番,如此看来,宋姑娘是同意的,向前由不得松了口气,但是该注意之处还得注意着些,便朝他们住着的倒座房走去,叮嘱一二。
宋语然回了内院,让青玉开库房:“找些布出来,照着阿斗他们的衣裳,给向前他们也每人做一身,动作要快。”不得外面那些卫兵找不到人,马上便要挨家挨户开始搜查了。
青玉见她面色凝重,立即拿了钥匙去开库房取布。宋语然又把所有人喊到了一处,站在院子里训诫:“昨日有流民打砸了荣记,路上我们还遇到了流民袭击,所以我特意请正爷帮忙,找来了十个护院,如今多事之秋,希望你们和他们和睦相处,共渡难关。”
大家本就怵着外院那帮五大三粗的汉子,听是护院,各个松了口气,麻大起头:“姑娘放心罢,我们一定守好规矩。”
宋语然这才想起他手上的伤还没有擦药,便亲自到了前院,去寻向前。
向前正从倒座房里出来,见着她立刻问道:“宋姑娘,可有事?”
原本有些喧哗声的倒座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宋语然站在廊下,恭敬地问道:“向大哥可有能治刀赡药?”
“有的。”金疮药是他们常备在随身之物,“只是,这药比较霸道粗陋,姑娘家用的话,只怕会留下伤疤。”
“没事,不是我用。”宋语然展颜一笑,有药就好,“昨日麻叔为了救我,受了伤。正爷你们随身带了伤药的,方才我给忘了,所以特来你这里寻一寻。”
向前将药瓶子自衣袖里拿出来,往旁边的厢房走去:“原来是麻叔受了伤,我去给他包扎罢。”
宋语然感激地冲他点头微笑:“有劳向大哥。”
麻大已经听见动静走过来开门,脸色略有些发白,右手有些僵硬,但依然行了礼:“多谢姑娘挂心。”
宋语然微微一笑,向前便顺势捞起他的衣袖,露出了臂上潦草包扎的纱布,上头血迹斑斑,新的陈的都樱纱布揭开,里头的伤口血肉模糊,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翻着肉,因着没有及时上药的缘故,没有愈合的迹象,加之气炎热,竟有些要溃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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