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们一走,宋语然才得以回到家中,麻婶、青玉、恕儿她们早就望眼欲穿,一看见她下了马车,一个个立即扑了上来。
麻婶摸着眼角念了许久的“阿弥陀佛”。
青玉小跑着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哭道:“姑娘!你要吓死我们了!”
秋子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倒是恕儿忍着没哭。
蒋正将马递给阿斗牵进马厩,向她走了过来,宋语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耳朵,她推了推青玉,小声讨饶。
“好青玉,你饶了我罢,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哭了。”青玉放开她,用帕子抹干净泪水,颇幽怨地看着她。
宋语然无奈,指了指恕儿:“你看咱们家年纪最小的都比你稳重了,你这个平日里最稳重的怎么反而活回去了?”
青玉说不过她,叹气了一声:“姑娘,以后再别这样了好么,你要是当真出个三长两短的,叫我们怎么办呢?”
宋语然立刻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莽撞了!”
蒋正在她身边站定,悠悠的道:“这话我也听见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宋语然不悦地噘了噘嘴,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她总是言而无信的呢!
她拉了白秀娘的手,一言不发地进屋去了,关门之前还不忘交代青玉:“等下会有人来找你,记得把单子拿给我来看。”
青玉一头雾水,什么单子?
虞琳给她解释:“各家铺子被人闹事,许多伙计都受了伤,姑娘要发抚恤金。”
青玉便点了点头:“咱们姑娘就是软善。”
虞琳就想到了被宋语然轻轻放过的高家兄妹,只怕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姑娘未必是个好人。
回到家中一阵自在,宋语然赶紧让厨房烧热水,她要好好洗个澡。青玉将她换下的衣裳抱起来:“姑娘这衣裳不是咱们荣记的么?”
荣记挂牌卖的衣裳每一件都有荣记特殊的印记,她看了又看,确定这不是从自己手里卖出去的,想必当时她不在柜台上。
那是蒋正替她去买的,宋语然眼神飘忽了一下,很快脱光衣裳一步跨进浴桶之中:“哦,我没有衣裳换嘛,又要躲着不被坏人发现,就叫人去荣记买的呀。”
她把头埋在浴桶里,闷闷地赶人:“快出去罢,我在洗澡呢!”
青玉抱着衣服走了,她才从热水氤氲中抬起头来。
梳洗妥当,宋语然擦干净头发,来到暖房的外间。自天气暖和起来后,她们就把制衣的地方从最里间挪了出来。
她和白秀娘离开几天,剩下一堆的衣服还没做,那大户人家要的急,仔细算算再有两日就该来取货了。
宋语然有些犯愁,进去却见麻婶和白秀娘已经动手了,看见她,白秀娘便道:“我们不在的这几日,麻婶已经把你裁好的那些都缝了,仔细算算也做好了一半。你快些再裁,我们抓紧些时间,总不能误了交货的时间。”
误了时间,那可都是要赔银子的!
宋语然拿起一件细看,针脚都很细密,麻婶的手艺确实不错。
“那我现在就开始裁,抓紧些时间,把荣记的其他生意暂时放一放罢,先完成这单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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