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星命之,但若是尚有近支宗室,又怎么能服气?
“朕想过了,不如招了宾州牧来送亲。
他是定海侯,世代跟皇家联姻,也算宗亲。
朕从宾州来,他也算是那里的父母官,算是最相夷。”
孙侍郎本来还想是什么,却瞧见孔与德在对他使眼色。
想起阶下过的话,他立即收起了话头。
“臣遵旨,这就去宣他进京。”
“不必麻烦了,朕几日前就已经在豫州挡下了他的车驾,这会子早已经在驿馆侯着了。”
“陛下运筹帷幄,早已布置,臣佩服不已。”
“你先下去把,朕留你们孔尚书再话。”
孙侍郎如蒙大赦,立即磕了头就出去了。
孔与德知道皇帝有话,他也不着急,静静的带着皇帝开口。
宣德帝在那边沉吟了半饷,才道:“孔爱卿如何看公主的婚事?
是不是还在心里腹诽,朕这个做兄长的,没有人情味。”
孔与德见皇帝这般问,怕是起了别样的心思。
连忙撂起了衣服下摆,就要跪下。
宣德帝虚抬了一下手,拦住了孔与德的跪拜,“不必多礼,你跟他们不同,有什么话就直接吧。”
“陛下盛德昭昭,岂是那起子庸臣能看明白的。
臣对陛下只有佩服之心,此次绥安公主远嫁,也是将我们的王道教化带去乌延国这种边鄙之地,功德无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可以腾出功夫来收拾白芷国了。”
宣德帝点点头,他之前担心孔与德与他离心离德,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制科考试选中的这两人,都是懂得变通和圣心的人。
“我们鸿音王朝真正的忧患并不在乌延国,也不在白芷国或者壶镜国,甚至我们也不怕火雨林熄灭之后,大夏的牵制。
我们真正的隐患一直是大海,一直是归墟。
只有真正的征服了大海,征服了归墟,我们的百姓才能安乐。”
孔与德不卑不亢的出自己这么久以来想明白的这些,他的双眼中充满着热切,那是一种对大海的向往,一种对建立不世功业的期待。
宣德帝激动地握着孔与德的手,“卿所言,即是朕的心。
他们的总以为我只是想开疆拓土,将白芷国与壶镜国纳入麾下。
可是我们的敌人根本不是这些东南国,而是归墟。
只有了解了瑟芭岛的灯塔,我们才有可能真正踏入归墟。”
孔与德也感受到了皇帝的激动,“陛下所言极是,臣愿为陛下效鞍马之劳,愿随陛下一同出海。”
两个人同时看着彼此坚定的眼神,仿佛大海已经铺陈了在了他们面前,而征服大海只是他们迈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宣德帝来到案前,浓墨重彩写了几个大字。
孔与德上去一看,“茫茫大海终得见”,墨迹淋漓之下,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臣恭请陛下,早日扬帆出海,建功立业。”
宣德帝笑吟吟的看着孔与德,“好,这幅字就赏你了,且当个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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